揮手讓故作感恩戴德的眾人退下,姒癸通過印記溝通了多寶道人。
身穿青色道袍的多寶道人,憑空出現在姒癸面前。
姒癸起身微微一禮:“拜見師尊。”
多寶道人擺了擺手,示意不必多禮:“你有何事要找為師?”
姒癸肅然道:“弟子不日將出兵平定天下,不知師尊有何指示?”
多寶道人聞言臉色一松:“為師不通凡俗王朝之事,此事你自行把握即可,如有需要為師出手,大可直言。”
等的就是你這句。
不管多寶道人懂不懂,姒癸身為弟子,態度要有,何況不管他怎么做,都離不開多寶道人的支持,事先不問一下,萬一真正要做的時候多寶道人反對怎么辦?
半途而廢,既浪費時間精力,又破壞心情,何必呢?
姒癸拱手道:“弟子大致有三個思路。”
“其一,師祖不是和師伯祖相約演戲嗎?西疆戰事恐怕無法短時間內結束,亦沒必要耗費太多心思,不如就安排一支大軍以防守為主,再由師叔師姑們隨軍,與散修一派論道。”
“其二,妖族實力大不如從前,且它們與闡教并無聯盟,弟子想集中力量先對付它們,趁機在最短時間將之清出去。”
“其三,除了闡教占據西疆妖族占據天南以外,大夏北疆和東疆亦處在叛亂之中,弟子想耗費一點時間將之平定,以免有后顧之憂。”
“不知師尊以為如何?”
多寶道人想了想道:“暗中聯合闡教算計散修一派之事,你和為師作為截教一方僅二的知情人,最好都參與其中。”
說實話,姒癸真不想去。
哪天要是元始天尊不再顧忌,直接撕破臉,以大欺小對付截教二代弟子時,還不得連著他一起收拾了?
姒癸肅然道:“師尊莫要忘了師祖最初的想法是奪得天帝之位,算計散修一派只是順帶為之,切不可本末倒置。”
“相比這場演戲,弟子認為盡快平定叛亂,讓大夏重新掌控天下,以便弟子收攏氣運,登上天帝之位更為重要。”
等修為高點,起碼能抗圣人三下不死,再浪不遲。
多寶道人沉思片刻:“此事為師做不了主,需得問過你師祖,當然你若急著平定北疆和東疆,耗費時間不多的話,為師應該能說服你師祖。”
“亦或者有你師叔師姑隨軍,叛亂的那些部族沒啥背景,平叛還不是手到擒來?哪需要你親自出手?”
姒癸嘆道:“師尊,弟子不懷疑師叔師姑們神通廣大,可治天下的難度遠超打天下,平叛不是說把叛亂的人殺光就行,還得收拾殘局,安撫百姓,讓他們有盼頭的活下去。”
“這些光靠神通法術,是做不到的,否則弟子何必親力親為?”
多寶道人思索片刻:“你所言不無道理,為師會在祖師面前竭力給你爭取。”
“這是風氏族長的親筆信,有莘族長命人手持此物,到了東疆,風氏自然給予一定協助。”
“這是蓋有本皇子印信的文書,持文書可借用傳送至東疆的巫陣,費用自理,本皇子顏面還沒大到一次性傳送幾萬人不收費的地步,有莘族長當理解。”
“這是本皇子的親筆信,有莘氏若想投靠皇子,可持信去找二皇子姒昊或三皇子姒離,此二人皆為皇子當中出彩之人,有足夠的實力庇佑有莘氏,不過有得必有失,有莘氏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姒癸將準備好的東西交給有莘幕,他既然收了定金,還想收剩下的“余款”,自然要說到做到,并將此事辦理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