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是混沌鐘的,到最后,通通都可以是他的。
自認收獲頗豐的姒癸,心情不錯。
這時,多寶道人的話語適時響起:“該師弟出手了吧。”
指的卻是雙方先前談好的,來一場反目成仇的大戲。
云中子微微點頭,摘下腰間的一把桃木劍,朝姒癸所在的位置丟下,并怒道:“小小年紀,手段如此狠辣,他日必定為禍人間。且讓貧道教訓一二,磨一磨你的心智。”
正在吸收新到手的大道感悟的姒癸,忽然察覺到危機降臨,抬頭一看,一把神意濃郁的木劍裂空而來,仿佛要將他劈成兩半。
他本能的出劍,往上一撩,欲將木劍擊飛。
但直覺告訴他,還不夠。
三百六十五處竅穴打開,一面面巴掌大小,十分精致的陣旗,將他環繞其中,星力粘稠,像一面堅不可破屏障。
嗯,直覺告訴他,還是不能完全擋下這一劍,他會受傷。
看來發出這一擊的人不簡單啊,還得動用底牌。
他身上紋的十二祖巫,仿佛活了一般,瘋狂延展,將他嚴嚴實實包裹在內。
這樣應該穩妥了吧。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木劍輕松無比蕩開了他發出的那一劍。
切開了層層疊疊不知多少層的粘稠星力,刺入巫紋之內。
所幸,他完好無損擋下這一擊。
九天之上,云中子忍不住發出疑惑的聲音:“咦,他是怎么擋下來的?”
雖然這只是他隨手一擊,但他可是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大羅金仙境啊。
再怎么隨意,也不是一個初入金仙不久之人能抵擋的住的。
云中子可是清晰記得,幾個月之前他與姒癸相見時,對方尚是地仙境,連天仙都不如。
到底是什么樣的奇遇,能讓人有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突然有了一絲悔意,此人本該拜入他門下的,是他覺得對方作為末代夏皇,容易牽連到自己,所以斷然拒絕。
如今看來,大錯特錯。
否則對方要是他的弟子,這份機緣,未必不能分潤一些給到他。
到了他這種境界,什么靈藥法寶都是虛的,唯有機緣,可遇不可求。
“師弟是怕傷了貧道那弟子嗎?還是沒吃飯?”
正當他感嘆不已時,多寶道人輕飄飄的一句話,差點沒給他氣死。
惱羞成怒的他,實力全開,準備給多寶道人師徒一點顏色瞧瞧。
好不容易擋下一擊的姒癸,面對離準圣只有一線之隔的云中子,哪有什么還手之力,頓時險象環生。
云中子打算戲耍姒癸一番,讓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強者。
然而不等云中子報弟子受傷和被多寶道人恥笑之仇。
盤腿坐在他對面的多寶道人忽然起身,揮手一道明亮的劍光,帶著直沖九霄的殺意,在云中子錯愕的表情下,轟在他胸口。
下一刻,云中子整個人不由自主飛了起來,口中不要錢似的往外狂吐鮮血。
他怎么都沒想明白,不是說好的他先傷姒癸,多寶道人再出手的嗎?怎么提前出手了?
不是說好演戲的嗎?你怎么來真的?
天地間回蕩著多寶道人漠然的話語:“敢對貧道弟子出手,當貧道好欺負嗎?”
演戲歸演戲,我可沒答應你讓你先傷貧道弟子。
況且,當他弟子是傻子嗎?
準圣境的師尊在旁,還能讓大羅金仙傷了,豈不顯得師尊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