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壓道人淡然道:“有什么好想的,這種當眾斗法極為限制實力,應該是我方獲勝的關鍵。”
云中子試探性問道:“你先出手還是我先出手?”
陸壓道人淡然道:“隨便。”
云中子松了口氣,看這陸壓道人這模樣以及行為,一點都不像內通外敵的賊人。
云中子又開口了:“貧道先來,假若貧道能拖住多寶道人,道友可有把握取那姒癸的性命?”
陸壓道人驚道:“你要殺他?”
云中子反問道:“他是目前闡教大計最大障礙,難道不該殺他嗎?”
陸壓道人惱道:“要去你去,我替你拖住多寶道人。”
云中子苦笑道:“若非貧道沒有殺他的萬全把握,何至于假借道友之手?”
陸壓道人冷笑道:“云中子道友,你看本座是不是有點傻?”
“且不說姒癸身上不知有多少圣人布下的手段,襲殺并不容易,就說萬一成功,本座毀了兩大圣人的棋子,兩大圣人豈能輕易放過本座?”
“一句話,要去你去,別的不談。”
再者,沒弄清楚真相之前,他哪里會對姒癸下手。
云中子嘆了口氣:“好吧,此事不提,我們討論一下,誰去迎戰多寶。”
陸壓道人淡然道:“這個事當然聽道友的,由道友來安排。”
云中子輕咳一聲:“還是商議著來比較好。”
接著嘆道:“貧道無時不刻都在想,什么時候能和他論個高低,奈何修為不濟,不是他的對手,否則怎么都得戰上一場。”
“恐怕還得麻煩道友出手。”
陸壓道人在心里冷笑一聲,淡然道:“本座出手不是問題,但道友可要想清楚了,本座要是輸了一招半式,就無法繼續參與這場大劫。”
“反觀道友和多寶道人之間的賭約,怎么都要有個了斷,而本座非為三教弟子,不受約束,事后大可否認沒摻合此事。”
云中子聞言若有所思:“道友的意思是讓貧道和多寶道人斗法,生死不論,然后道友抽身而退,盡量和你撇開關系,是這個意思嗎?”
陸壓道人微微點頭:“道友心思敏捷,本座佩服。”
云中子淡然道:“可貧道不是對手怎么辦?”
陸壓道人似乎早有預料:“無妨,認輸即可,對方要的是勝利,而非你的命。”
云中子被說的無言以對。
正當他不知該如何應對時,遙遙傳來元始道人的話語:“莫要在外久留,當回玉虛宮,莫要猶豫。”
云中子頓時明白了。
“師弟自問不是多寶師兄對手,此戰師弟認輸了。”
多寶道人訝然道:“都還沒比,師弟為何妄自菲薄?”
云中子反問道:“師弟先前三番五次敗在師兄手里,師兄難道一點印象都沒有嗎?何必說這種話?”
多寶道人淡然道:“師弟初入準圣,修為是差了點,可你旁邊不是還有位強者嗎?都未曾交手,就此認輸豈不可惜?”
“何況上次斗的不盡興,這次再來。”
云中子果斷否認道:“多寶師兄慎言,賭約里面可不包括陸壓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