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姒癸陷入沉思,后土擺了擺手道:“說你也感受不到,走,本座帶你去看戲,看看難得一見的圣人大戰是什么樣的。”
說完不容姒癸拒絕,單手拎著他,邁入虛空。
末了不忘交代黎山老母一句:“這次你不用跟著,圣人之戰兇險異常,本座未必能保你平安無事。”
姒癸聽了不是滋味,你要覺得不靠譜,你別帶上我啊。
后土仿佛能聽到姒癸的心聲,瞥了他一眼:“你放心,保你一個還是夠的。”
姒癸瞪大眼睛,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他傻了才會和對方討論這個問題。
下一刻,兩人出現在元始道人和通天道人交戰的現場。
姒癸放眼望去,通天道人頭頂誅仙陣圖,四把非金非木非石的仙劍在他四周盤旋。
元始道人的造型更為夸張,頭頂一盞燈火,懷抱一柄玉如意,手持一桿大旗,活像唱大戲的。
一張太極圖將兩人所在的空間切割開來,如同那楚河漢界。
后土低聲笑了一句:“都來了呢。”
伸手在不明所以的姒癸眼前一抹,視線里突然多了幾團格外明亮的光團。
他試著望去,頓時看到躲在遠處看戲西方教二圣和女媧兄妹。
當他看到女媧身旁的伏羲,沒由來生出一股親近感。
于是忍不住問道:“那位是?”
后土面露怪異之色:“你連你人族圣皇伏羲都不認識嗎?”
那是伏羲?
之前自己還假借是他的傳人,借機向大宗正換取好處來著。
偶然學到的《先天易經》,也是對方集前人的感悟自創而成,沒想到遇到真人反而不認識了。
姒癸干笑一聲:“在下年幼,又沒見過他,不認識他實屬正常。”
后土沒有細究下去,交代他一句:“安心看著,莫要說話。”
姒癸乖巧的點點頭,閉嘴不言。
此時,太上道人騎著青牛悠然出現,聲音不大,卻夾帶的無窮無盡的天地之威。
“兩位師弟不肯罷手嗎?”
一向與世無爭,靜以修身的他看到這副場景,亦有些惱怒。
三人自開天辟地以來就相互扶持,度過了不知多少危難,方守得云開見月明,共同晉升圣人。
如今居然兵戎相見,豈能不因此惱怒?
元始道人倒是干脆:“貧道可以罷手,就怕師弟不肯。”
通天道人眼中迸射出無盡的殺機:“你個枉為長輩的混賬,連師侄也下得去狠手,貧道與你勢不兩立,不討個公道誓不罷休。”
就在剛才,元始道人忙于和他斗法,漸漸沒有精力擾亂天機,他幾乎瞬間感應到金靈圣母和龜靈圣母遭遇到了不測。
都不用認真調查,只需腦筋一動,就知道兩名弟子的死,和元始道人脫不開干系。
那可是陪伴了他無數年的,不知耗費多少心血培養出來的親傳弟子啊。
說是師徒,實則與父女一般無二。
誰家孩子死了不心疼?尤其兇手和他關系還行,更是雙重打擊。
所以他才不肯罷手。
元始道人慢條斯理回道:“貧道在此糾正師弟幾點。”
“其一,幾位師侄的死雖是貧道門下弟子下的手,和貧道脫不開干系,但真的不是貧道所殺,師弟可不能血口噴人。”
“其二,此事雖說貧道弟子有錯,但錯的根源在于師弟,師弟可忘了姬昌死后,師弟說過什么?”
“趁今日諸位道友都在場,貧道認為有必要復述一遍,師弟當日可是說‘師兄大可傳授闡教門下弟子任何神通術法,若截教技不如人,貧道絕無二話’。”
“如今截教技不如人,有弟子死傷,師弟怎么就不認了?”
通天道人漠然道:“師兄倒會詭辯,區區姬昌,豈能與我截教親傳弟子相提并論?技不如人,可沒讓你變著法子致他們痛苦死去。”
“若只是切磋失誤也就罷了,你卻將圣人至寶傳給弟子,非得致貧道底下弟子慘死,難道不是有預謀的包藏禍心,貧道懇請太上師兄主持公道。”
元始道人嗤笑一聲:“截教弟子難道就天生高他人一頭不成?貧道并不這么認為,天道至公,眾生平等,此番便是驗證此事。”
聽到此處,姒癸忍不住小聲問道:“在下能參與辯論嗎?”
后土聞言斷然否決:“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