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為了應對元始道人和女媧聯手,兩人之間的關系都不能出現問題,所以通天道人只能多留個心眼,暗中防范。
眼見后土動身欲走,通天道人連忙開口挽留:“道友且慢,你我皆有事外出,天帝誰來護佑?”
“非是貧道杞人憂天,而是元始此人向來心胸狹窄,天帝方才得罪了他,必遭他報復,倘若沒有你我護佑,天帝處境堪憂。”
后土笑道:“道友或許沒看錯元始道友,但恐怕小覷了天帝,得天地人三道共同認可的天帝,縱然是圣人,也不能輕易辱之。”
“道友大可放心,天帝居于天宮,元始道友絕不敢冒著圣位不穩的風險對他下手,道友應該清楚圣位得之不易,哪怕只有一絲絲不穩的風險,也絕對沒人去觸碰。”
“言盡于此,本座告辭,你我改日再會。”
說完干脆利落出了天宮,直入幽冥深處。
通天道人望著后土的身影在感知中消失,臉上浮現若有所思之色。
許久之后,他神色一冷,一縷凝煉到極致的劍光自他體內逸出,在姒癸周圍盤旋。
當他動了殺心的那刻,一抹悸動浮現在他心頭,仿佛會遭到莫名的厄運。
他大概理解后土剛剛那番話的意思了,想來以元始喜歡背后算計他人的性格,不敢冒這種風險像對付截教弟子一樣對付姒癸。
只要圣人不親自出手,姒癸本身就是準圣境,又有天帝位格加成,縱然闡教門下南極仙翁和燃燈道人出手,恐怕也奈何不了他。
想到此處,通天道人再無顧慮,交代姒癸安心留在天宮修煉,轉身去找天界碎片去了。
偌大的天宮,只剩下姒癸一人,這天帝當的,還真是孤家寡人。
此時,祭壇的聲音在姒癸腦海里響起:“是時候該履行諾言了。”
姒癸問道:“該怎么做?”
祭壇:“倒也簡單,先去將南天門關上,莫要因此驚動其他圣人。”
“后土和通天建的這座天宮不錯,能隔絕圣人的窺探,否則天帝權柄異位動靜太大,容易惹來圣人關注,不枉后土一番苦心。”
姒癸依言關上南天門:“接下來呢?”
祭壇:“放空心神,不要反抗,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要做,一切皆由我來處理。”
姒癸想了想,盤腿而坐,閉上雙眼,心神深入混沌之中,不一會兒就進去忘我狀態。
不知過了多久,姒癸猛地驚醒過來,仿佛有人在他心口挖走極其重要的一塊,整個人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不僅如此,原本登位天帝后憑空出現的那些驅使風雷雨電的能力全部消失,就像從未有過。
顯而易見,隨著天帝權柄的轉移,姒癸此刻不過空有天帝名頭罷了。
“等等,這樣會影響封神嗎?”
姒癸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要是因此徹底失去了封神的能力,那群滿心期待通過封神謀取好處的圣人,大概會讓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殘忍。
“不影響,天帝印璽依然在你手里,屆時你用天帝印璽在封神榜上蓋上印戳,自會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