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是大非”面前,她一向拎得很清。
燃燈道人氣急:“道友莫忘了,你是奉妖圣之命而來,倘若無功而返,你可有顏面回去面對妖圣?”
曉之以情無用,燃燈道人只好拿女媧去壓鳳祖。
誰知鳳祖露出無所謂的神色,反唇相譏:“你不也是奉了元始圣人之命嗎?你都不怕,本座有什么好擔心的?”
想拿圣人來壓本座,你不看看你自己的處境如何。
燃燈道人冷冷盯著鳳祖:“那可不一樣,貧道乃老師親傳弟子,從上古追隨至今,感情深厚,就算犯了一點錯,亦或者辦事不力,頂多稍加懲戒,總不至于讓貧道魂飛魄散。”
“反觀道友,貧道若是沒記錯的話,妖圣未成道之前,可是和道友關系不怎么好,如今道友陽奉陰違,妖圣回來后豈能容你?”
你和我比背后圣人的關系,你比的了嗎?
鳳祖玩味道:“言之有理,可惜的是,本座收到的任務不是除掉姒癸啊。”
燃燈道人神色愕然看著鳳祖,不自覺問道:“道友收到的任務是什么?”
鳳祖指了指遠處觀戰的燧人氏和神農氏:“配合人族兩位圣皇行事,如今兩位圣皇都逃了,本座就算跟著逃了,妖圣也怪不到本座頭上。”
燃燈道人見鳳祖神態篤定不似作偽,氣的渾身發抖,不是商議好圍攻姒癸,讓天帝之位易主嗎?
怎么臨到關頭,還藏著這種算計?
正當他心亂如麻之際,姒癸的攻擊到了。
“走又不走,打又不打,兩位跑這演話劇來了?”
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拳,暗含天地至理,令兩人生出避無可避的錯覺。
燃燈道人積攢的情緒瞬間爆發,怒道:“欺人太甚。”
只見他祭出一物,周圍亮出燈火點點,幾乎將太陽光都遮了去。
一股猛烈的危機感沖擊姒癸的心頭。
圣人至寶,神燈萬盞。
燃燈道人曾手持此寶,擊殺通天道人親傳弟子金靈圣母。
“臥槽,就知道元始小兒用心險惡,連這玩意都給了弟子。”
姒癸暗中怒罵一句,將盤古真身發揮到了極致,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致命攻擊。
燃燈道人看到姒癸緊張的模樣,心中極其暢快,臉都笑的扭曲了,讓你一個小輩如此猖狂,現在知道怕了吧?
晚了。
他冷笑一聲,體內法力和大道之力像不要錢似的涌進神燈萬盞,打算給這場圍殺畫上一句圓滿的句號。
姒癸神色繃緊,緊緊盯著燃燈道人手上的圣人至寶。
這一次他沒問祭壇。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道術神通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如果祭壇有實力,應該會救下他。
當然,也有可能為了隱藏身份,放任不管。
遐想之際,燃燈道人將吸納自身三分之二法力的神燈萬盞,朝姒癸打來。
頃刻之間,高空之上的云霧以及空氣盡數被排空,留下一條真空地帶。
姒癸深吸口氣,福靈心至的他側身往旁邊一躲,一拳朝神燈萬盞轟去。
燃燈道人嗤笑一聲:“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不出意料的是,姒癸的攻擊落空了。
他的拳頭都沒碰到神燈萬盞一絲一毫。
出人意料的是,神燈萬盞與他擦身而過,同樣沒傷到他分毫,而是朝遠方飛去。
姒癸……
劇本好像有點不對。
燃燈道人捂住胸口,滿臉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