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發聞言神色極為恭敬,躬身拜道:“發見過仙師。”
只要不傻,沒人會拒絕一位從遠古年間活到當今的上仙。
何況關于求賢若渴這點,姬發完美繼承了他父親姬昌的優點。
然而不等姬發完全拜下去,燃燈道人伸手將姬發托住,并強行扶起,笑呵呵道:“侯爺乃天命天子,貧道可擔不起你的行禮。”
姬發試了試,發現自己身體被固定,完全拜不下去,頓時朝姜尚露出求助的目光。
姜尚見狀笑道:“侯爺真的不必多禮,闡教向來注重禮法,貧道師兄非信口開河之輩,他既然這么說了,代表侯爺未來成就不可限量,不愿平白結下因果,侯爺有心即可,凡事不可強求。”
姜尚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姬發更加急了。
能看出自己未來成就之人,怎么可能是尋常之輩?
這種人要是能結下一份善緣,難道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事嗎?
你還勸我干嘛?不應該幫我將你師兄留在我身邊嗎?
想歸想,但有些話又不好明說,姬發眼珠子轉了轉,故意問道:“敢問燃燈仙人,何為天命天子?”
先找個對方熟悉的話題聊著,慢慢拉進關系,等熟絡一些,再看能否請對方襄助自己。
燃燈道人笑道:“有圣人預言,未來天道獨尊,天地萬物皆遵循天道的規律而存在,天命天子,即天道之子,應天道而生,替天道牧守萬族。”
“論尊貴程度,凡天道及天道圣人以下,無人能出其右,侯爺能否領會?”
姬發聞言極為舒適,類似的話他聽過不少,可像燃燈道人說的這么直白的,還是第一遭。
但他沒有得意洋洋,反而故作不安道:“在下惶恐,在下何德何能有幸成為天命天子?”
他可沒忘了自己的父親是怎么死的,不就是有人說他有人皇之相,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嗎?
曾趁大夏無暇他顧,占領西疆不說,非得建西昌城,自稱人皇,一時風頭無兩。
結果夏皇西征,倉皇西逃,被一路追到西岐城,不但丟了祖宗基業,還丟了性命。
前車之鑒,后事之師。
做人做事還是低調點比較好。
燃燈道人一臉正色道:“侯爺慎言,你成為天子,乃是天意,凡人豈可違背天意?”
姬發見他這么說,當即打蛇隨棍上道:“仙長都這么說了,不知可愿和在下一起成就一番大業?”
你不是說我是天子,身份尊貴嗎?
那你來幫我啊。
誰知燃燈道人很認真的回道:“貧道特為此事而來。”
姬發突然意識到,燃燈道人恐怕有備而來,他用余光瞄了一眼姜尚,見對方沒有任何異狀,心中愈發篤定這點。
但他沒有戳破,因為不管是他還是西岐姬氏,想要光明正大活在世間,都離不開闡教的支持。
換而言之,沒了闡教以及眾多散修門派的支持,都不用夏皇出面,隨便一個落井下石的部族,都有可能讓元氣大傷的姬氏滅族。
想明白的他主動問道:“不知仙長此次前來有何指教?”
燃燈道人臉上露出贊賞之色,他就喜歡和這種聰明人打交道,省心省力。
“指教不敢當,勉強稱得上指引侯爺順利成為天子。”
姬發想躬身一禮,發現自己還是拜不下去,只好平視燃燈道人說道:“在下要怎么做?”
燃燈道人慢悠悠道:“倒也簡單,侯爺之所以無法成為天子,是因為有人攔路,那人不僅攔著侯爺,還占了正統名分,自號天子。”
“侯爺只需靠自身獨特的命格將其推下天帝之位,即可名正言順成為天子,受天道眷顧,永生不死。”
姬發聞言良久未語,燃燈道人說的簡單,但他真的沒聽懂該怎么去做,更不知道究竟有多“簡單”。
燃燈道人見狀問道:“侯爺可是心有疑惑?”
姬發苦笑道:“仙長說的太高深莫測,在下未能完全明白,仙長可否說的通俗易懂一些,在下具體該怎么做?”
燃燈道人拍了拍額頭:“貧道險些忘了說了,侯爺有兩條路可走,其一,搭建通天梯,直通天宮,而后與那人一戰定乾坤,侯爺若是贏了,可以順利繼承對方的一切。”
“只不過這點恐怕不太可行,那竊居正統的賊人修為不弱于貧道,侯爺與之單打獨斗,估計勝算不大。”
何止勝算不大,大概率會死在兇殘的姒癸手下。
姬發直接略過這條,繼續問道:“那第二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