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壓道人思索片刻,忽然化作金烏本體,自九天之上墜落,重重砸在山川之間。
只聽他怒不可遏的聲音在天地間響徹:“夏皇,今日之辱,他日必有所報。”
隨后不管姒癸是否有回應,匆忙往昆侖山方向逃去。
姒癸笑著搖頭,這演技,看著太假。
……
昆侖山,玉虛宮。
南極仙翁與燃燈道人望著略微狼狽的陸壓道人,神色陰晴不定。
“那姒癸當真不顧臉面對我闡教以及散修各派金仙境動手?”
“道友試圖出手制止,與之斗法,卻敗給了姒癸?”
“他還說這幾日會留在西疆,我等一日不給說法,或者撤回門下弟子,他就一直找機會出手?”
“狂妄。”
“欺人太甚。”
兩位闡教嫡傳,聽完陸壓道人所述,臉色陰沉的仿佛滴出水來。
陸壓道人板著臉:“事到如今,兩位道友再怎么喝罵都無濟于事,眼下最重要的是該如何應對?”
“依貧道所見,擺在兩位道友的面前只有兩條路,要么將他擊敗,殺殺他的威風,要么答應他的條件,請兩位道友顧念門下弟子,盡快給個答復。”
南極仙翁突然想到,上次他和老師暗中聯系時,老師指名道姓讓陸壓道人主事。
他記得自己當時還問了一句,幾位準圣境圍攻都沒能拿下姒癸,陸壓道人出面有用嗎?
老師回答的卻是,不要小看陸壓道人的實力。
想到此處,他不禁懷疑陸壓道人此次輸給姒癸,存了保存實力的心思。
懷著這種心思,南極仙翁試探性問道:“那姒癸當真這般強,連道友都不是對手?”
陸壓道人瞬間領會南極仙翁暗含的試探,怒氣沖沖道:“說起此事貧道就來氣,那姒癸擊敗貧道后,還嘲諷貧道,說貧道不自量力,連闡教五六位準圣都奈何不了他,僅憑貧道一人,何來的自信?”
“此人如此羞辱貧道,若兩位道友有把握的話,我等假借商談的名義,將之圍殺如何?”
燃燈道人聞言輕咳一聲:“道友莫要激動,那姒癸身懷通天師叔留給他的后手,我等未必能順利將其圍殺,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南極仙翁忍不住瞪了燃燈道人一眼,似乎怪他辱沒了闡教的威風。
燃燈道人倒是不以為然,前兩天他才尋回圣人至寶神燈萬盞,哪怕老師回來知道此事,給的懲戒也不會太過嚴苛,整個人放松不少。
要是再圍攻姒癸,那這圣人至寶,用還不是不用?
不用未免太過暴殄天物。
用的話,再丟失一次,找不回來怎么辦?
等老師回來,豈能輕易饒他?
站在他的角度,金仙境以上不出手就不出手。
闡教雖然嫡傳弟子不多,二代三代加起來,也不及截教的十分之一,但記名弟子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