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當真要為了這群蠢貨,毀掉師祖一番心血嗎?”
多寶道人面露猶豫之色:“話雖如此,但手段未必要這么激烈。”
勸說啊,好生商議啊。
不一定要采取這種激烈手段嘛。
姒癸哂笑一聲:“師尊應當清楚,弟子既為天帝,截教是否參與封神,對弟子而言,并無影響。”
“按理來說,弟子本沒必要當這個惡人,完全可以放任自流,出了問題,師祖會歸罪師尊,歸罪無當師姑,唯獨不會加罪于弟子。”
“可真要到了那步,弟子會問心有愧,故弟子斗膽問師尊一句,今日弟子放他們離開,師尊可有把握說服他們?”
“假若師尊沒有更好的辦法,請交給弟子來做。”
對姒癸而言,現在封神恨不得爭分奪秒,哪可能放任多寶道人慢慢來。
萬一拖到四圣回歸,波瀾再起,那豈不是悔之晚矣?
多寶道人思忖良久,嘆道:“莫要大開殺戒。”
卻是默許由姒癸來處理。
姒癸笑道:“畢竟是同門,弟子還不至于太過心狠。”
不要大開殺戒。
這種條件實在太簡單了。
他隨手一抓,十個罵的最兇的人,被他抓到面前。
此刻眾多截教弟子就像被安了消聲器,突然寂靜下來,觀望姒癸是怎么處置他人的。
其中一人怒罵道:“欺師滅祖的晚輩,有本事殺了本座。”
姒癸搖了搖頭:“那倒不至于,本帝且問你一句,可愿配合封神,入天庭任職?”
那人怒道:“我呸,你休想。”
姒癸不再勸說,一指點向那人。
那人閉上眼睛,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盡管殺,本座不在乎,等老師回來,看你怎么死。”
然而他想象中的姒癸突然收手和自己身死道消都沒發生,反倒覺得自己像被捅破的氣球,快速扁了下來。
感受到自己承載的大道寸寸崩碎,再也無法與之聯系,以及體內洞天湮滅的截教門徒,很快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他的修為,被廢了。
“混賬,你居然廢了本座的修為?”
那人目眥欲裂望著姒癸:“你這欺師滅祖的混賬,憑什么廢了本座的修為?你有本事殺了我。”
在姒癸刻意渲染下,凄厲的聲音順利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當即有人臉色大變,更有人在心里用各種污穢的詞匯謾罵姒癸。
如果眼光可以殺人,姒癸這會早已千瘡百孔。
然而姒癸視而不見,以平靜卻能傳遍整個陣法籠罩范圍的聲音說道:“第一,本帝不會輕易殺害同門,第二,你不止是被本帝廢了,本帝斷了你的道途,除非圣人不惜代價出手,否則你再也沒機會修行。”
“這就是你愚蠢的代價,你還滿意嗎?”
在場之人再次心一揪。
廢人修為,斷人道途。
在修道者眼中,這可是比殺父之仇還要狠的做法啊。
如此心狠手辣,這還是同門嗎?
說完揮手將周天星斗大陣劃成三塊,將被廢掉的這名截教門徒孤零零丟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