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竟敢肆意對妖神境以下的妖族出手,難道你不知鳳祖與人皇有約,妖神境以上不得出手嗎?”
“快快住手,否則莫怪本大妖一口吞了你,再到鳳祖面前告你一狀。”
若非忌憚姒癸身上氣息晦暗不明,它就不是警告和問責,而是直接動手了。
一旦姒癸露出怯意和虛弱,立刻就會像餓狼一樣撲上去。
姒癸笑了笑道:“那你知道為何鳳祖要和人皇達成協議嗎?”
“不是因為雙方關系有多好,而是鳳祖敗在人皇手里,不得不答應。”
“所以,你根本不該出現在本皇面前。”
他沒打算與這名陌生的妖神廢話,伸手一握,數百丈的本體猛地爆開,化作漫天血雨,滋養了一方土地。
待到來年,這塊地上不知會長出多少靈藥。
“姒癸,你不要太過分。”
遙遙傳來鳳祖憤怒的聲音。
她怎么也沒想到,姒癸會這般決絕,直接動手將大妖斬殺。
姒癸神色平靜道:“鳳祖舍得出面了?你再躲著本帝,本帝恐怕會做的更過分。”
早在他出手定住一群妖族時,便隱晦察覺到有人窺視。
都不用認真想,南疆之地,會窺視戰場的除了人族以外,唯有妖族。
而妖族窺視他又沒法讓他發現的寥寥無幾,甚至唯有鳳祖。
因此他果斷對過來的妖神下狠手,未嘗沒有引鳳祖出面的用意。
然而他所料不差,果然是鳳祖在窺視。
鳳祖神色一冷:“你找本座何事?”
姒癸很隨意道:“把你妖族妖神境以上的大妖召集一下,本帝打算送他們一場造化,封他們為神袛。”
雖說妖族已經沒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總歸占了幾分氣運,歸攏一處,總比沒有強。
鳳祖面露警惕之色:“本座不信你有這么好心,你到底想做什么?”
姒癸眉頭一皺,嗤笑道:“沒這么好心?那換個說法,你若不照本帝說的去做,本帝就趁著妖圣不在人間,血洗你妖族,讓你妖族元氣大傷,瀕臨滅族,如何?”
姒癸自問自己是識時務之人,當然,好聽點叫識時務,不好聽叫欺軟怕硬。
截教有圣人,他態度一點都不決絕,只是威逼那群截教弟子。
闡教有圣人,威逼加利誘。
可到了妖族這里,雖然有位圣人,可那位向著人更多一點,所以他不再顧慮。
眼看鳳祖還要再說,姒癸擺了擺手:“打住,廢話少說,本帝此次過來,不是來和你商量的,是來通知你的。”
“是配合還是抗拒,是生是死,全憑你自行決斷。”
鳳祖惱羞成怒道:“放肆,你敢看不起我妖族……”
姒癸打斷道:“不不不,你不要誤會,本帝不是看不起妖族,而是妖族從未在本帝眼里。”
似乎嫌刺激還不夠,姒癸掏出周天星斗大陣。
“況且,你還代表不了妖族,當年妖庭那幫遺老遺少,對你并不服氣,倒是本帝這妖帝轉世之人,登高一呼,或有不少大妖景從。”
“你是保留一分體面,還是什么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