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剛剛對姒癸極度不滿的人與他沒有關系。
亦或者說,他也在試探太上道人。
太上道人淡然道:“師弟若有這份心,不如將另一件事做了。”
元始道人聞言問道:“何事?”
太上道人指了指天:“去將最近發生的事告知后土道友和女媧,告訴她們,若不暫時放下恩怨,回來一同應對眼前的變故,小心圣位和性命不保。”
盤古真靈的出現,讓一向云淡風輕超然物外的太上道人都有了危機感。
對他來說,能集中力量應對,乃至將隱患消除,好過每天都憂心。
元始道人自然能體會太上道人的心情,但他沒有立刻答應,而是意味不明問道:“她兩位宿怨已久,倘若不肯因此罷手該當如何?”
太上道人不置可否道:“不會,兩人之間的恩怨由來已久,雙方既然隱忍多年,自然懂得大局為重,你只管去就是。”
一旁的通天道人聽了兩句,笑呵呵道:“依貧道看,某人是擔心找不到他們,所以故意提前準備的說辭吧?”
“若某人沒有信心,或不想去,等貧道處理完有關西方教的事,再去不遲。”
元始道人冷哼一聲:“師弟還是先把自己的事做好再說。”
通天道人嗤笑道:“你在猶豫一會,貧道恐怕都要辦好了。”
“姒癸,走,隨師祖去拜訪西方教二圣,他們就在你太上師伯祖道場潛修,你我連到極樂凈土的時間都省了。”
說完帶著姒癸大搖大擺離去,前往玄都給西方教二圣安排的住處。
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見通天道人帶著姒癸過來,連忙迎了上去,主動問道:“道友此來,可是太上道兄有何吩咐?”
通天道人懶得虛以委蛇,三言兩語將來意說了。
接引道人與準提道人面面相覷,狐疑道:“要封西方教弟子為神袛,讓我師兄弟二人配合?不知怎么個封法?”
通天道人指著姒癸說道:“具體怎么封,由他這位天帝決定,兩位道友只需讓西方教弟子服從安排就好了。”
他是來撐腰的,又不是真正干活的。
既沒閑工夫,也沒必要和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說的太清楚。
姒癸只好說道:“按照之前的設定,西方教的弟子,會像人族和巫族管轄自己的勢力范圍一樣,去西方教所在之地受封為神,往后也主要為西方教辦事,只不過要納入到天庭的管轄之下,同樣聽從天庭的調遣。”
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微微點頭:“太上道兄此番安排合理,我師兄弟二人愿意配合,不知具體要怎么做?”
在通天道人的注視,姒癸再次答道:“將西方教所有弟子召集起來,由本帝挑選適當的人手。”
接引道人當即提出異議:“且慢,為何是天帝挑選?貧道師兄弟想自己慢慢選。”
姒癸神色平靜道:“本帝所作所為自有本帝的道理,請兩位圣人配合,待此事過后,若方便的話,本帝會詳細解釋。”
準提道人眉頭一挑:“天帝此言差矣,哪有一開始不說清楚,后續再解釋的?”
“哪怕太上道人在此,也要給個合理的解釋吧?”
放任姒癸去與西方教二圣討價還價的通天道人,聞言忽然往前踏一步:“貧道覺得姒癸所言很合理,是不是兩位道友沒聽清楚?”
與此同時,劍鳴聲響起,一縷肅殺之意蔓延至庭院樓閣之間,仿佛要將某些人捅出幾個大窟窿。
接引道人與準提道人臉色微變,面露凝重之色。
這是在正常詢問意見和想法嗎?
你干脆拿劍架在我脖子上,讓我給你讓路不就行了?
何必還得整這一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