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虞冷笑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圣皇就別問了,問也管不著。”
伏羲這才想起還有一個冒著魔氣的家伙在自己面前。
“哦,那你過來找本皇,有事?”
姚虞大笑道:“特來向圣皇借一樣東西。”
伏羲神色平靜:“是命嗎?”
姚虞愣了一下,贊道:“圣皇不愧是圣皇,這都能猜到,不知圣皇可否愿意幫我這個小忙?”
伏羲幽然:“本皇想知道,為何是我?是非我不可嗎?”
姚虞搖了搖頭:“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雖然吞了那兩位圣皇,結果也都一樣,可誰讓他們是純粹的人族,而你是異類轉世,向著外族呢?”
伏羲臉色瞬間難看,一個魔氣入體的居然都這么認為,讓他大受打擊。
“只是這個原因嗎?須知本皇也替人族做了許多事。”
姚虞擺了擺手:“那你為何還和妖族眉來眼去……”
伏羲厲聲打斷道:“這話是誰教你說的?”
他越發懷疑是燧人氏和神農氏中的一個。
還是那句話,一般人根本不知道這些。
姚虞冷笑道:“怎么,戳到你痛處了?不妨告訴你,我知道的還有很多。”
伏羲嘆道:“既然你不肯接受,那就想辦法讓你接受好了。”
關鍵時刻,
可女媧
映襯的帝都內外時明時暗。
臨仙樓六層,一襲紅綢垂在窗沿之外,太子倚窗而坐,一手轉動著乾坤圈,百無聊賴的打量著外面。
細雨之中的帝都朦朧而神秘,行人寥寥,即便偶有外出,也都來去匆匆。
億萬民眾匯聚的帝都,少見的安靜而靜謐。姒癸學著周信曾用過的稽首拜禮行了一禮:“弟子拜見師父。”
多寶道人淡然問道:“你此回陽邑,可有和家中說明?”
姒癸苦笑一聲:“不瞞師父,家中根本不信世間有師父這等高人,一致認為弟子受了蒙騙。”
別人不敢說,就大宗正表露出來的態度,肯定不怎么信的。
多寶道人略顯富態的臉,隱隱抽動,怎么都沒想到會是這么個說法。
“那他們肯放你出門?”
姒癸無比正色道:“他們不曾見識過師父的神通,自然會有這種想法,弟子不一樣,弟子不僅見識過師父的神通,更有幸得見祖師蓋壓天地的威勢。”
“鑒于此,弟子在家中長輩面前據理力爭,費盡口舌,得以獲得一位長輩支持,可隨師父修習仙道,不過得時常回陽邑接受問詢。”
多寶道人眉頭一皺:“就這般簡單?”
姒癸微微低頭:“那位長輩還說,修仙所需一切用度,皆可向他討要,若無不妥,有求必應。”
多寶道人眉頭微微舒展,原來是覺得本座身份不明,實力不明,刻意引導他打探本座消息,不愧統領人族多年,人杰不少。
想到此處,多寶道人溫言安撫:“為師雖為方外之人,卻也能感受到你家族長輩對你的寵愛,你勿要覺得為難,盡管照他們所說的去做,為師不會怪你。”
“這樣的話,你也不必隨為師去山門,就留在這留仙府修煉,院子為師替你準備好了,隨我來。”
姒癸聞言臉上浮現一抹釋然,這下不用困守金鰲島,也不需要非得綁在截教這輛戰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