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自以為得計,想著自己很快就能借助人道氣運成圣,便耐心解答:“此術施展之前,我已算過自己沒有成圣的命,故不可能出現你說的這種情況。”
姒癸不置可否道:“你能確定自己算的是對的嗎?倘若你算出自己沒有成圣的命,那你覺得你能通過與我互換命格,逆轉成圣嗎?”
“倘若你一開始就算錯了,那更不必說……”
伏羲臉色一變:“住口,是真是假,很快就有結果,休要用言語亂我道心。”
說完念念有詞,從姒癸身上抽取出一道金光。
姒癸只覺渾身一松,有種說不出的暢快。
伏羲迫不及待迎向從姒癸身上抽取的命格,仿佛成圣就在眼前。
然而金光入體后,伏羲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面露不可置信之色:“怎么會是亡國之君的命格?”
與此同時,失去自身命格的伏羲,氣息直線下降,掉入低谷。
女媧一急,就要沖過去扶住伏羲,卻被太上道人氣息鎖定。
“不得插手是道友親口所說,如今想出爾反爾也是你,致貧道于何地?”
女媧面露哀求之色:“我代兄長認輸,懇請道兄手下留情。”
太上道人看向姒癸:“得問他的意思。”
此刻的姒癸,已經顧不得這些了。
他感覺自己飄了起來,渾渾噩噩,似乎進了某個不知名之地。
不知過了多久,一縷紫光出現他面前。
紫光初時只是螢火般渺小,轉瞬擴張成三丈寬,不知有多長,像一條飄在虛空中的紫色飄帶,將姒癸的目光勾了過去。
細看之下,竟有一道若煙般縹緲的身影在那紫光之中緩緩浮現。
初時,身影朦朧縹緲,身形似虛似幻,望不見五官容顏,但隨其浮現,卻有說不出的熟悉。
“這不就是我自己嗎?”
姒癸腦海里忽然浮現這個念頭,剎那間,內含他身影的紫色飄帶將他淹沒。
意識瞬間回歸本體。
霎時間,姒癸身形不斷拔高,佇立在天地之間,顯露在三界生靈眼中。
天地、山川河流、花草樹木,無不雀躍,仿佛在恭賀新的圣人誕生。
推至一個天地寰宇,星海宇宙都可遙見的地步,似貫穿一切虛無細微之地的‘炁’都在為其傳遞,為其雀躍
長空至極,比大日更高的神庭都為之一黯。
一切神光盡灌入神影之中。
霎時間,將這神影光輝推至一個天地寰宇,星海宇宙都可遙見的地步,似貫穿一切虛無細微之地的‘炁’都在為其傳遞,為其雀躍
這個啞巴虧,她只能先吞下,否則太上道人以這個為借口,剝奪兄長最后機會,得不償失姒癸學著周信曾用過的稽首拜禮行了一禮:“弟子拜見師父。”
多寶道人淡然問道:“你此回陽邑,可有和家中說明?”
姒癸苦笑一聲:“不瞞師父,家中根本不信世間有師父這等高人,一致認為弟子受了蒙騙。”
別人不敢說,就大宗正表露出來的態度,肯定不怎么信的。
多寶道人略顯富態的臉,隱隱抽動,怎么都沒想到會是這么個說法。
“那他們肯放你出門?”
姒癸無比正色道:“他們不曾見識過師父的神通,自然會有這種想法,弟子不一樣,弟子不僅見識過師父的神通,更有幸得見祖師蓋壓天地的威勢。”
“鑒于此,弟子在家中長輩面前據理力爭,費盡口舌,得以獲得一位長輩支持,可隨師父修習仙道,不過得時常回陽邑接受問詢。”
多寶道人眉頭一皺:“就這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