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元始道人恨之入骨是,姒癸在太上道人的支持下,竟然斗法贏了他。
此后元始道人為了提升修為,不惜投靠盤古真靈,一起密謀設計圍殺通天道人。
直到現在,兩人的關系可謂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所以他不知道姒癸為何會找上門來,但他推測沒好事。
姒癸反問道:“元始師伯祖就這么不歡迎晚輩嗎?”
他當然知道元始道人不歡迎他,可元始道人表現越厭惡,他就越要這么說。
就是要讓元始道人覺得反常,心生警惕。
元始道人冷聲道:“不歡迎,不要以為本座奈何不了你,就敢在本座面前放肆,當心本座讓你后悔莫及。”
話雖如此,可總透露出幾分心虛。
姒癸笑了笑道:“元始師伯祖如此心虛,晚輩就更不擔心了。”
“不過晚輩此次過來不要來挑釁的,而是有事要和師伯祖商議,師伯祖莫要急著回絕,仔細想想,無事不登三寶殿,晚輩既然會來,自然與師伯祖脫不開關系。”
元始道人凝視姒癸良久:“有話直說,別在這里裝神弄鬼,本座不吃你這套。”
此刻他,已經看出來姒癸的確有事,但他不想被姒癸拿捏,只能擺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姒癸悠然道:“這就是師伯祖的待客之道?”
他在這里和元始道人說話,估計在太上道人和盤古真靈看來,和大庭廣眾之下說話沒什么區別。
有些話是不能讓他們知道的,最好是入到玉虛宮里面詳談。
元始道人微微皺眉,終究下定決心:“你且隨本座進來。”
姒癸跟著走進玉虛宮主殿,與元始道人相對而坐。
道童送來一些奇珍異果,效果是沒有,無非是嘗個味道。
元始道人瞥了一眼興致勃勃吃瓜果的姒癸:“現在可以說了吧。”
姒癸拍了拍手道:“師伯祖何必這般著急?有些事,可急不來。”
元始道人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姒癸,你若再這般裝瘋賣傻,就立刻離開玉虛宮,別逼本座動手。”
姒癸輕笑道:“晚輩為救師伯祖性命而來,吃些瓜果,多坐一會,都不行嗎?”
元始道人聞言瞳孔微縮:“你什么意思?”
姒癸淡然道:“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不知所蹤,后土隕落,師伯祖竟然還能安坐玉虛宮,沒有感到絲毫危險,也著實讓晚輩感到意外。”
“難道師伯祖真的一點都不擔心,下一個會輪到自己嗎?”
姒癸在風和殿沒待多久,只是和風鳶坐在一起粗略說了一些關于練兵的事,就跟著夏七離開了皇宮。
一路上夏七一言不發,臉黑的跟人欠了他百八十萬似的。
大宗正說出由他負責第三輪考核比試的那一刻,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兩件事。
第一,大宗正發話了,他無論如何都得想辦法給姒癸創造有利條件,而且要讓大宗正看的到。
第二,萬一他不幸被人發現暗箱操作,死不承認也好,硬抗也罷,反正這件事要和大宗正劃清界限,不能讓流言蜚語波及大宗正。
第二點其實很簡單,只要他不去亂說,懷疑和指責到他這里就會截止,沒人敢將污水潑到大宗正身上。
夏七心情惆悵:終究還是一個人扛下了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