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最了解男人的,莫過于男人。
楊旭見周逸一副兩眼放光的樣子,便知道這家伙對楊紅玉動了歪心思,心中不免有些吃味,心中暗罵:“他媽滴,什么略有薄名,這小白臉在老子面前,還有臉自吹自擂?”
他站在一幫寨民當中,又被楊興和楊紅玉擋住了半個身形,因此周逸一時間竟沒發現他的存在。
楊紅玉對于周逸的詢問,卻是沒有任何回應,只是目光冰冷的看著他,眼神當中,一絲波動也無。
“你若想帶走周通,便需放下高高在上的姿態,與我們誠心談一談!否則……便請回罷!”
楊興看楊紅玉這樣子,便知道她沒有開口的打算,便再次揚聲說道。
“這個賤人,裝什么清高!”
周逸見楊紅玉理對自己不屑一顧,心中暗暗罵道。
他自詡文采風流,之前看上的女人,除了一個滑不溜手的顏飛雪外,其他的無往不利。
可如今,他卻在楊紅玉面前碰了個釘子,心下如何不惱?
類似的女人,他不是沒有見過,但那些女人的清冷高傲,多半都是偽裝出來的,他要么以詩詞文斌打動之、要么以銀子誘惑之,最終那些女人,無不乖乖投入他的投懷送抱。
所以他認為楊紅玉如此,也只是一種表象而已。
不過他知道再問楊紅玉芳名什么的,就顯得自己太下作了,于是正色道:“那便好好談一談……你們想要多少銀子,才肯放人?”
在他眼里,楊家寨這等窮鄉僻壤的百姓,最看重的便是錢財,至于賠禮道歉什么的,無非就是想趁機多勒索一些銀子而已。
只要他們肯放了自家兄弟,給他們一些銀子就是,權當是喂狗了!
他來楊家寨之前,確實也帶了一些銀子,就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
至于銀子該給多少,周逸覺得這和做生意一樣,一方漫天要錢,一方落地還錢,是可以通過談判解決的。
楊興知道楊紅玉是個極講原則的人,再多的銀子,她也不可能會要,但對方該有的賠償道歉卻一定不能少。
所以不等楊紅玉出聲,他便開口答道:“銀子就算了,我們想要的,只是你父親的賠禮道歉!”
周逸皺眉道:“家父有緊急公務在身,無法前來。我身為周家長子,此事可以全權負責!”
楊興和楊紅玉交換了個眼色,清了清嗓子,又道:“既然如此,那便由你賠禮道歉。另外,你須以你父親名義,寫一份書面承諾書交由我們,承諾今后不會侵犯我楊家寨寨民的利益。如此,人你可以帶回,此事也算了結。”
讓周逸以其父名義寫出承諾書,為的是將來楊家寨寨民進入晉陽城內做生意時,不會受到周家的刁難,否則到時他們有理也沒地方說去。
而有了承諾書在手,周家人顧及臉面,便不好再公然為難楊家寨寨民。
“五百兩銀子。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周逸自詡晉陽城文壇領袖,身份尊貴,哪肯低頭向這幫山野村夫賠禮道歉?他也懶得和楊興多說,直接報出價碼,就不信打不動這幫窮的響當當的山野村夫。
楊興淡然一笑,只是靜靜看著周逸。
“一千兩銀子!”
周逸以為他是嫌價碼不夠,咬咬牙又道。
在他看來,一千兩銀子給這小小寨子,每家每戶都能分到不少,他們應該滿足了。
楊興搖搖頭:“說過了,我們要的不是銀子!莫說一千兩,一萬兩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