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丁醒已經瞧出來,一剪道人是一個誠心實意的買家,這樁生意有可能做成。
“二十壇的數量確實有點多,但我未必買不起!”
一剪道人抖了抖袖口,單掌托起一片三寸大小的紙人,指著說:“這是一件極品法器!單此一寶,至少抵得上十壇靈酒!”
丁醒常常向孟嫦君請教有關法器的常識,極品法器都是玄胎期前輩在使用,售價基本都在五百塊靈石以上。
一剪道人的開價這么低,是因為這炳法器有缺陷,紙人少了一條手臂。
但即使完整,丁醒也不動心,“極品法器都是玄胎期的前輩在使用,練氣期修士根本祭不動,你的寶貝對我來說是雞肋!”
修為處在什么境界,使用什么品質的法器,越階使用,法力會被一口氣抽干,要反受其害,以丁醒目前的修為,他使用中品法器最合適,上品就要吃力。
一剪道人忙說:“你不要急嘛!這寶貝和你的靈酒一樣,存在一個缺陷,但這個缺陷,對你來說反而是助力!”
他豎起一根指頭,朝天指去:“這寶貝喚作‘月下紙兵’,月沒它靈隱,月出它顯威,月亮高掛天上時,像你這種練氣中期的修士,也能把它祭動起來,它一旦發威,一拳能把后期的老修士打吐血,關鍵是它能化作護衛,悍不畏死保衛你!”
這番說辭,勾起了丁醒的興趣。
兩年前他就猜測金露大典召開時會有戰事,單獨一柄短斧,不能保護他周全,但如果加上一具等同于極品法器的紙人,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但這紙人只能在晚上才能使用,萬一戰事發生在白天,照樣沒鳥用。
“我要驗證!”
考慮一會兒,丁醒如是說。
“可!”一剪道人也道:“集市夜間連開,咱們可以一直等下去!正巧我也要驗證你的靈酒,任何一壇都必須能迷惑書蠹蟲,這可是事關我身家性命的要事!”
他購買靈酒的目的,像是只為了對付書蠹蟲。
據丁醒所知,書蠹蟲只誕生在某種靈樹的死桿里,或者某種靈紙當中。
一剪道人養了一群書蠹蟲,又珍藏有靈紙煉制的人偶,這兩者之間是不是有什么關系?紙寶在修仙界極為罕見,煉制手法已經失傳,至少巍國沒有任何宗派傳承了這一法門,一剪道人身為散修,受傳的幾率更小,所以他極可能是在探險當中,無意間尋獲了這張紙寶。
當然每個修士都有他們的秘密,丁醒不會去深究,他僅僅是一時好奇而已!一剪道人同樣不會探尋他的靈酒是從什么地界得來!
這一樁交易,他們雙方是各取所需。
等到了晚上時,一剪道人已經把丁醒的二十壇酒全部試了一遍。
月出以后,丁醒也開始驗證紙兵。
果真如一剪道人所說,在夜月光華的照耀下,丁醒可以輕松把紙兵祭動起來,但月光的強弱,決定了紙兵的威力。
假如是晴朗之天,尤其是月圓之夜,紙兵神通可以達到頂峰,但要是在陰云的天氣,月光被遮蔽住,那么紙兵比丁醒的短斧強不了多少。
“你要把二十壇靈酒全部買光嗎,如果你全部購買,余下的靈酒需要使用靈石交易。”丁醒已經準備交換月下紙兵,但他不會把所有靈酒都換成法器,一件紙兵已經足夠他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