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襲把三件人偶逐一擺在面前,咬破舌尖,對著人偶猛吐精血,等血液浸濕偶身,他開始念誦秘咒,三件人偶瘋狂擴散血氣,直至躥到腿高,血氣陡轉,脫離人偶,凝為三具血光閃閃的人形魔物。
這三頭血魔兵成型后,晁襲口中低喝:“去!”
三兵得了命令,騰空飛起,合撲丁醒而去。
晁襲覺得此法一出,丁醒是絕難抵擋的,他以精血祭煉與驅使魔兵,再有廣元蓮臺增幅魔兵神通,無論丁醒建在什么樣的防線,都注定要被攻破。
誰曾知道,他剛把三兵派出去,丁醒面前連續涌現九具靈紙煉制的紙兵,這些紙兵造型古怪,各自攜帶有兵器,仿若鐵桶陣一般,牢牢保護在丁醒身外。
晁襲看見紙兵,不禁暗哼一聲,心想此人的花招還真是多呀,但紙兵威力再強,也最多是極品法器,想攔住他的魔兵,那是癡心妄想。
他也所料不錯。
不一會兒,三頭魔兵已經沖鋒到丁醒附近,開始與九具紙兵短兵相接。
魔兵是由血氣所化,個頭極是矮小,但嘴生獠牙,手長尖甲,撲上紙兵后猛咬狠撕,幾乎眨眨眼的功夫,就有三具紙兵被它們抓的渾身都是窟窿。
但紙兵勝在數量多,又有兵器在手,揮動之間,魔兵同樣遭遇重創,身上都是裂開的血口。
那晁襲見此一幕,不動聲色,僅僅是垂頭瞧了瞧面前的三具人偶,張嘴吐了三口血,一旦精血注入偶身,遠處作戰的三頭魔兵,所受創傷瞬間恢復如初,而且戰斗力依舊保持全盛狀態。
這一下子,輪到丁醒難受了,他在戰場上,可沒有辦法修補紙兵,每損失一具,他就要喪失一具兵力。
他環顧戰場,發現魔兵越戰越勇,他有一半紙兵都被打的瘸瘸拐拐,形如殘廢一樣,再這么斗下去,九具紙兵肯定要全部陣亡不可。
這九兵聯合驅使,能夠釋放一式合擊術,但是面對晁襲,他根本就沒有施法時間,所以他招出紙兵,僅僅是為了抵御晁襲的潮水攻勢,表面上他與晁襲是在激烈交鋒,其實他在一心二用,對敵之時,他始終沒有中斷‘廣元卦’的演練。
只要能讓他堅持到‘廣元卦’演練結束,即使把九具紙兵以及身上的儲寶全部毀掉,他也在所不惜。
不過從紙兵的戰損速度來看,他極可能達不到預期的作戰目的。
就在這時,呼延芙已經轉移了受傷同門,她攙著牧野玲停在墨云門處,忽把頭頂的窄木簽摘下,默念幾句咒決,簽上頓時青光大盛。
她揚手一拋,落在丁醒面前:“這是呼延祖師賜下的‘碧瓦簽’,祭動以后,能結成瓦陣保護你,希望能助你一臂之力。”
她對丁醒抱有取勝的期待,卻不準備參戰,她目前身負有傷,滯留這里會拖累丁醒,她把‘碧瓦簽’送出去,即踏足了墨云門。
丁醒望著‘碧瓦簽’在面前浮閃,忽然抬手一點,簽身頓如煙花綻放般,映出了萬千綠瓦,這些綠瓦有手掌來大,排列著繞空飛旋,形成一座直徑數丈的球狀瓦帶,圍著丁醒呼呼轉動。
這一層青瓦防御陣建立以后,丁醒心中大定,當即加快‘廣元卦’的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