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丁醒指著鐘面篆文:“它實際上與甄夫人的墨盤一樣,曾經受過創傷,導致它的淬體鐘力釋放不出來,婆婆不妨把此鐘交給我,等我修復以后,到時你再拿這批魔甲蟲驗證,我保證你會有意外之喜!”
部分篆文喪失了卦力,丁醒一看就知,等他重新凝字為法,把鐘力全部激活,那么這柄墨鐘的威能,肯定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五琴婆婆已經沒了興趣,就算丁醒把墨鐘修的完好無初,又能如何?她又不養蟲,反倒要支付給丁醒一筆昂貴報酬,超級不劃算。
她忽然伸出手臂,探入鐘口,從鐘璧上捏出一頭昏迷的魔蟲:“丁莊主稱呼它為魔甲蟲,你是不是沒有弄清它的來歷?”
丁醒確實沒有打聽過,這批魔蟲是他從司戎手上得來的戰利品,他不想曝光,不過現在距離司戎隕亡過去七年,當初發生在浮空九宮的殺戮事件,已經煙消云散,七年間喪命墨河的兩岸修士不知有多少,死去的司戎肯定早被魔域遺忘的干干凈凈,所以丁醒也就不需要再遮遮掩掩。
他回道:“我的確了解不深,難道婆婆認得它們的底細?”
五琴婆婆的言語不是太篤定:“滄霞派不傳御獸法術,因此我對蟲妖涉獵不深,但我孫兒是上宗內門弟子,他正在給結丹做準備,他修煉的玄功有點特殊,沖關必須坐在震曜音波陣里,這種震曜波只能從兩種靈物中得來,首推是震曜石,其次是震豸蟲的甲殼!”
五琴婆婆翻手托出一塊散著魔氣的黑石,色澤與魔甲蟲幾乎一模一樣,她看著丁醒,以商量的口吻說道:“震豸蟲天生無足,外形與你的魔甲蟲極其相像,但必須剝掉甲殼才能釋放音源,剛才丁莊主說,這些魔甲蟲全都種了血印,你驅使不了,老婆子想買一頭,驗證它們的來歷。”
丁醒聽罷遲疑起來,心說如果驗證出來,魔甲蟲就是震豸蟲,這位婆婆肯定要大肆求購,到時該不該拒絕呢?
其實,這一批魔甲蟲的價值并不高,因為它們體內的血印太過密集,這種血禁混亂而不受控制,常年都在折磨它們的妖軀,這會連累它們的戰斗力大損,并影響它們將來的進階。
所以只要丁醒解不開它們的血印,那就毫無豢養的必要。
但是把它們賣給五琴婆婆,丁醒又不舍得。
丁醒早就驗證過魔甲蟲的防御,小書妖的光針扎不穿它們的鱗甲,皮糙肉厚極其耐打。
如果將來丁醒有幸創造出破解血印的靈酒,那他今天賣掉魔甲蟲,可就是昏聵之舉了。
五琴婆婆見丁醒不吭聲,索性一咬牙,先把籌碼拿出來。
她在丁醒面前擺放一個手掌高的酒壺:“這是我孫兒從墨河冰山找到的無名古釀,喝上一口,能瞬時補回枯竭的法力,因這種靈酒的外相如似奶液,酒質也有甘甜之味,被我孫兒命名為天靈酪。”
“瞬時補回法力?”丁醒聽了極是吃驚,修仙界可以回復法力的寶物有很多,但任何寶物都做不到瞬時見效。
他難免會起疑,五琴婆婆是不是夸大其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