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凝想規勸丁醒,把消息送到呼延家,讓其本家人去找,這已經夠意思了,但丁玉凝卻沒敢把這番話說出來。
于是她拿眼去看丁少磊,讓丁少磊帶頭。
但丁少磊更不會勸,他繼承了老爺子丁塵之的作風,丁醒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做事,其余不要多嘴。
“如果一剪道兄回莊呢?他要是要酒的話,給不給?”
“讓他留在莊上,暫且不要再去卷塵山!”
“我明白了!醒哥,魔域危險甚大,如果你常年不歸,外莊有可能會惦記我們家的田產!”
“你們切記,假如危險來臨,田產不重要,優先保住你們的有用之身!走前我會去一趟千錘爐莊,從牧野家請一位玄胎修士,在我離莊期間常駐莊上!所以你們放心,即使我歸期長一些,也不要緊。”
丁醒會出高價雇傭一位玄胎修士,讓其負責月醒酒莊的安全,如果丁醒滯留魔域太久,導致月醒酒莊的田產被奪,丁家人可以去投奔上宗的丁忘凡,總歸不會有性命之憂。
他把酒莊諸事安排妥當,便跟著五琴婆婆一道上路,結伴趕去了滄霞派的領地。
在他離開的幾天后。
一個手持佛塵的年輕道姑,孤自趕來了月醒酒莊。
這道姑穿著黑白道袍,一副出家人的打扮,卻是豐姿綽約,膚色如雪,身上那股驚世容光怎么也掩飾不住,眉目顧盼之間,直讓人生出自慚形穢之感。
“丁叔叔竟然離莊了?”
這道姑正是拜在瓊臺派二祖師紀真微座下的喬惜妃,自她拜師到如今,已經過去七八年,她從當初的一介女童,成長為清麗無匹的青年女子,芳名正隨著年紀而漸漸遠播,不止二祖師對她極是寵眷,派中諸多同門都視她為修仙界罕見瑰寶,無不是喜愛有加。
但她心里獨對丁醒最為在乎,這次跟隨二祖師趕來墨河,她多番嚷求,終于得了二祖師首肯,讓她回家瞧一瞧親人,她卻迫不及待先來探訪丁醒。
時隔這么多年,她變了模樣,修為精進,渴望丁醒能像瓊臺派的師長同門那樣,對她不吝夸贊褒揚,向她展露溫馨關懷,她也不明白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情緒,反正當年發生在小琊冰宮的往事,她刻骨銘心,對丁醒念念不能忘。
一路上,她心情愉悅到了極點,可是到了月醒酒莊一看,丁醒竟然遠行外域,什么時候回來,也沒有一個準確日期,這讓她頓時不開心了。
她此刻正站在丁醒的洞府外邊,盯著洞門,用煩悶的口吻說:“我上個月給他送的信符,說是這幾天會來莊上,他怎么不等等我?”
丁家族人全在她后邊站著,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喬惜妃已經今非昔比,不止進階為玄胎期前輩,還是二祖師奶奶的關門弟子,她要是發怒,大家全要吃不完兜著走。
見沒有人吭聲,喬惜妃回頭掃了一眼。
丁少磊與丁玉凝齊齊低頭,不與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