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田堡其實是一方大勢力,整體規模抵得上巍國的十座仙莊,除了上宗玉剎派,在燕國足夠橫行一方。
堡中的練氣期小輩有數千人,玄胎修士有六十幾位,高閣認得每一位玄胎前輩,杜鶯娘已經練到玄胎后期,是堡中最有希望進階金丹的高手,神通強的離譜,高閣自認招惹不起。
他連忙又說:“閔瑤姐姐,如果常前輩真是死于杜前輩之手,恐怕會遷怒于你,你還是藏起來為好,如果讓她給抓住,后果不堪設想!小弟有差事在身,不便多留,這就告辭了!”
說完扭頭就走,他可不想牽連到玄胎修士的仇怨里,果斷與閔瑤分道揚鑣,免得杜鶯娘追上來,被連累其中。
那閔瑤見狀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絲鄙夷,但她心機頗深,很好的掩飾了厭惡情緒,喊著說:“高閣兄弟不著急走,我話還沒有說完,那杜娼婦也已經死了,她想對我斬草除根,那是不可能的!”
“也死了?”高閣登時止步,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常前輩與杜前輩都是咱們玉田堡的一流高手,竟然全都死在了墨河,實在是可惜呀!常前輩是被杜前輩所殺,那杜前輩又是被誰所殺?”
那閔瑤煞有其事的講述:“當初他們兩人談好,結伴闖探墨河,相互間也好有個照應,誰知道那杜娼婦不講道義,在墨河找到寶貝以后,偷偷暗算我家常老爺,準備獨吞寶貝,但她過于高看自己,雖然常老爺喪命她手,她也沒能擋住常老爺的搏命一擊!”
說來說去,就是人為財死的內訌唄。
這種事情在玉田堡內時有發生,高閣也見怪不怪。
他不禁心想:“在過去,如果堡中有哪位玄胎前輩死翹翹,他們的徒子徒孫或者侍妾姘頭,往往都要被同道們血洗一番,閔瑤這騷狐貍不趕緊入堡尋找新靠山,他攔著我做什么,難道她想通過我爬上梁執事的床榻?嗯,那她需要先爬我的床才行!”
想到這里,高閣眼睛一瞇,直勾勾盯住閔瑤高聳的胸前,稍有輕佻的發笑:“他們打生打死,閔瑤姐姐總歸沒有被波及,你能平安回來,這就是可喜可賀,不如咱們一塊返堡?小弟張羅酒席,給你壓驚!”
閔瑤卻是緩緩搖了下頭:“高閣兄弟的酒,姐姐我一定喝,但不是現在!我現在有一樁大買賣,不能不做,也想請高閣兄弟一塊發財,此事若能成功,保你沖上玄胎,在玉田堡一飛沖天!我也知道你是慎重之人,不會輕信我言,這里有一瓶靈酒,你先瞧一瞧!”
說罷當空拋來一個酒壺,高閣接在手上,打開壺口一看,不由露出喜色,脫口道:“這是……這是花粥酒!”
墨河最初現世之際,瓊臺派下轄烏禾藥莊的副莊主米立杰最先找到‘八果花粥’,隨后的七八年間,又有大量花粥酒陸續被兩岸修士發現,并在兩岸坊市中流通,絕大多數的練氣期修士都認得這種靈酒。
高閣修為已經走到練氣期第十一層,數次在玉田堡的集市上見過花粥酒,但是苦于囊中羞澀,遲遲不能購置到手,這是他心中最大遺憾。
此時見閔瑤拿出一壺,他立刻來了濃烈興趣:“同道們都在瘋傳,花粥酒的沖關藥效強過玄藏丸,乃是咱們練氣期修士的第一靈藥,敢問閔瑤姐姐,你的花粥是從何而來,剛才說的大買賣又是怎么回事?”
那閔瑤漸有寒意:“哼,那杜娼婦雖死,其女杜挽袖仍舊還活著,她至少攜帶了六壇花粥,杜娼婦與常老爺的畢生藏寶也都在她手上,她馬上就要途徑這里,我原本是準備在此設伏,偏巧遇上高閣兄弟你,如果你愿意和我聯手,即使正面圍攻,殺她也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