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醒了解完‘金闕祭陣’的情況,心里已經打定主意,等忙完月竅圖的事宜,就前往天東沙漠一趟,試著追蹤血硯獸的蹤跡。
呼延蘿正在祭煉竅心,但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完功,這期間丁醒都要滯留在白梅水府,正好趁這間隙,他可以把布陣所需,提前籌備一番。
這么想著,丁醒縱身一躍,掠上金紙臺。
他決定研修‘點金抱丹篇’,八具金人肯定要收歸己有,然后繞到云床后邊,又把金闕巨石一顆顆的裝入儲寶袖。
石翻看著他忙碌,忍不住問他:“呼延師妹回竅成功,可喜可賀,我卻仍要忍受法體不存的痛苦!敢問丁師弟,你準備什么時候離開水府,幫我尋找新肉身?”
丁醒沉吟不語。
石翻又道:“我也知道,不該催促丁師弟你,但我受困雕像,整日惶恐不安,不吐不快,還望丁師弟給我一個確切日期,否則我心神難寧,怕是以后要時時打擾你。”
丁醒思索一會兒,回應道:“月竅圖事關重大,消息不能走漏,否則會把魔域六宗全部吸引來,到時我們全都要困在這里,誰也逃不走!我需要先安置月竅圖,然后才能騰出手,助你奪舍新法體!”
這是丁醒的計劃,等呼延蘿煉心結束,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會陪同呼延蘿返回冰華山。
石翻、莫仇子與忘陽老魔全要暫時留在白梅水府。
等丁醒把月竅圖的事情處理妥當,徹底把自己從月竅圖的事件中摘出來,到時再回來解決石翻三人的問題。
丁醒心知忘陽老魔也非常關心他的去留,就刻意放大語調,傳話到紙塔外邊,這座紙塔沒有禁制,玄胎修士散開神念,可把塔里塔外瞧個透徹,忘陽老魔此刻肯定在探聽這邊動靜。
丁醒索性一并說了:“石師兄你要有點耐心,你在水府已經受困了一年,再多困一年應該也無妨!”
“竟然需要再困一年之久?”石翻忍著急躁,深嘆了一口氣:“哎,呼延師妹我是指望不上了,只能仰仗丁師弟你,你怎么說,我便怎么做!一年就一年吧,我愿意等!”
其實心里非常焦慮,他擔心丁醒拿虛言哄騙他,但是此情此景,他除了仰丁醒鼻息,他并沒有更好的辦法。
此時的忘陽老魔,心情比石翻更顯恐慌,這老魔的年紀已經有兩百歲,他只剩下四五年的壽元可以活。
別說一年,他連一天都不想等待下去。
但丁醒現在不愿意放他離開水府,他也束手無策。
說來說去,他的煩惱是在自找苦吃,他自己疑神疑鬼,偏愛惡意猜忌外人,就認為這世間修士全都和他一個德性。
他寧肯陰謀算計,也不愿與丁醒坦蕩相交。
莫仇子與他作風不同。
等丁醒收了金人與金闕石,從金紙臺下來時,莫仇子拋出一枚竹簡給丁醒:“這是‘金闕祭陣’的陣法要訣,需要使用金闕石鑄煉一座祭池與四桿陣旗,守宮四獸各一桿,如果道友在煉寶時遇上什么疑難,可以隨時來找我,我愿意傾囊相授。”
丁醒見他這么痛快,也說:“我需要先把月竅圖上呈給瓊臺派,把魔域六宗與巍國七派的注意力,全部引到月竅圖上,到時候升騰河風平浪靜,七座月島的風波消弭無形,你再逃走才能十拿九穩!”
丁醒愿意與莫仇子做交易,幫助此人逃向外海,以此換取小墨妖的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