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祭師遺憾作答:“我只有覆雨孤篇的心法,這是祖傳下來的典藏,其余八法全部空缺,其實就算收集到手,我也修煉不成。”
丁醒不明白他話里所指:“這是為什么?”
他嘆道:“我體內被冰鎧修士種了鎮血咒,此咒不止可以左右我生死,還能防止我秘密修煉‘九素還紫經’,我每煉成一道九素真氣,只要在經脈中流轉,就會遭受鎮血咒的反噬,真氣越多,反噬越嚴重!”
即使是覆雨篇,他也只煉了一個皮毛,根本不敢煉全,否則施法時會重創肉身,僅此一篇的反噬就如此嚴重,他對其它八篇自然是望而卻步,甚至是收集心法都毫無興趣,也沒有意義。
他把其中情況作了講述:“修煉九素還紫經的起點非常高,結丹前無法入門,結丹后偏又不敢研修,所以即使我有覆雨孤篇,也實屬雞肋,如果道友想學,我立刻把心法口訣告訴你。”
丁醒聽到這里才明白,原來不是因為功法見不得光才不收藏,而是沒有傳承價值。
丁醒倒是沒有鎮血咒的困擾,修煉功法絕無問題,但雨祭師只有一部覆雨孤篇,丁醒覺得即使煉了,恐怕也對自己修為沒有什么幫助。
雨祭師見丁醒遲疑,像是沒甚興致,趕緊又說:“道友,覆雨部、素真部、照雪部各藏一篇經文,我們三個部落同病相憐,當年淪為奴部喪失了修煉還紫經的資格,但祖傳的孤篇全都保存了下來,我有辦法把素真篇與照雪篇替道友你搞到手。”
丁醒沒有表明態度,他打聽道:“此經到底有什么神奇之處,竟然能夠成為雪原排名第一的大秘法?”
雨祭師不怕丁醒詢問,問的越多他越開心,他其實最怕丁醒默不作聲,突然煉掉他的魂魄。
丁醒愿意問他,就說明丁醒沒有殺他之心。
他語氣顯得較為亢奮,滔滔不絕的說:“最大的神奇之處在于登府,九素真氣每練出一道,修為必能精進一次,如果把九篇全部修煉圓滿,登府幾率會倍增,關鍵是能夠削弱天劫威力。”
從登府開始,修士沖關時就要歷劫了,這可是天劫,一著不慎就要形神皆滅。
如果結丹失敗的話,修士幾乎沒有什么影響,頂多損失一些元氣,修養幾年就能康復痊愈,但假如登府失敗,到時會有性命危險。
丁醒聽聞‘九素還紫經’能夠躲避天劫,立馬就來了濃厚興趣,此經必須要煉,而且還要煉至大圓滿。
他就追問雨祭師:“你說說看,該如何從素真部與照雪部獲取功法?”
雨祭師本想提一個條件,但考慮到自己的處境,他并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反而容易觸怒丁醒。
他就痛快的獻言獻策,即使他不獻,丁醒也能煉他魂魄,親自搜查出來:“我曾經講過吾部祁虹祭師的事情,道友你應該還有印象吧?”
丁醒印象深刻:“不錯。”
如果這次兩陸相撞,天東最終化險為夷,丁醒肯定是要遠行祁虹祭師曾經造訪過的‘斷金谷’,前去追尋金山院與血硯山的遺址。
雨祭師繼續說:“當年祁虹祭師是秘密趕去斷金谷,她在谷中收集的守宮四獸消息,以及購置的血獸之血,煉制的破咒靈酒,只有吾部的金丹修士才知道,素真部與照雪部全都不知情。”
祁虹祭師是千余年前的古修士,覆雨部落能夠把秘密保守到現今,應該不止是他們做事謹小慎微,這估計也與六大主部對他們的管制并不嚴酷有關。
丁醒一時好奇,問了雨祭師一句題外話:“我一直搞不明白,六大主部為什么只對你部落的金丹修士下禁咒,對練氣期與玄胎期修士卻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