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流攤攤手:“他可能是顧忌本王,怪責他私自圖騰當中,本王這就離開,并把這里的禁制撤除,確保他安全無虞!請紀道友再傳一次信符給他,讓他不要有顧忌,如果這樣他都無動于衷,那就說明他真的出不來!”
紀真微心有嘆息,別說撤掉王宮禁制,就算把青云猿庭的禁制全部撤除又能如何?這里是猿族老巢,常年駐扎的化形級老妖不下五頭,只要他們決心攔截丁醒,有沒有禁制都無所謂。
所以白河流的本意不是讓紀真微傳信,而是在試探紀真微庇佑丁醒的意志強不強。
紀真微輕描淡寫回了一句,“也好,我就再次傳信給他,就說有我在身邊,一定護他平安返回天東,我活著,他就一定死不成,多給他吃一顆定心丸,沒準他就會聯系我們了。”
這個表態也不是要對丁醒講。
她是在向白河流展示自己的決心。
為了丁醒,她不惜在青云猿庭大打出手。
當然決心是一回事,如果真的斗起來,她不會死保丁醒的,她的話只是一位師門祖師應盡的責任。
她不能未戰而先怯。
白河流聞言一笑,“那就請紀道友施符吧!”
他已經知道紀真微的底線,如果丁醒真的回應,并沖出圖騰,他不會對丁醒下死手,但是關押拷問丁醒一段歲月,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誰知道不等紀真微與喬惜妃煉制新符,卻見圖騰外忽然附燃一層烈焰,在那滾滾翻騰的焰火之中,漸漸滲出了火山一角。
火山體格極大,整座密室的空間卻極小。
山體驟一顯形,白河流與紀真微四修立刻處在山體的壓迫之中,火浪撲面席卷,讓他們不得不閃遁避讓。
眼瞅著山體就要擠滿整間密室。
東郡猿女急聲了一句:“陛下,這座火山馬上要破室而出,要不要我施法加固禁制?”
“不需要!讓它出去!”白河流心知肚明,如果他親自施法增強禁制威力,可以把火山困在室內,但這樣一來,山體有可能崩塌,圖騰也有可能毀掉,他不能容忍這種局面發生。
“但如果不鎮壓此山,整座王宮非要被它沖垮不可!”東群猿女已經預料到火山破室的危害。
“不要緊的,反正猿庭很快要搬去青燈峽,毀就毀了!”白河流滿不在乎。
王宮毀掉可以再建,圖騰卻不能。
白河流對火山放任不管,卻不代表他會容忍丁醒逃出青云猿庭,他已經看出這是丁醒逃遁的征兆,翻手撒出一批令牌,召集猿修前來聽命圍堵。
火山越漲越大。
很快就沖破密室。
這間密室開辟在古樹的樹底處,火山顯形以后,直接破土出來,拔地升空,一舉撞倒樹干,并穿透層層疊疊的樹枝巨幕,到此仍不停止,山體在越過云層后,繼續朝上延伸。
建造在古樹上的王宮瞬時解體,樹上猿修四散狂逃,猿王白河流卻懸浮在高空,緊緊盯著火山上下,試圖捕捉丁醒身影。
誰知先有一道光虹破山飛出,到了白河流身前時,忽然化作一張展開的卷軸,就此靜止不動。
白河流只看一眼,臉色登時一變,趕緊伸手出去,火速把卷軸合上,又左顧右盼一眼,生怕被外人瞧見了卷軸內容似的。
但他這么一耽擱,丁醒已經攜著秋素裳從火山中遁出,成功逃離了他的眼線。
他正要下達攔截的命令,卻見紀真微身形一閃,來到他面前,手中同樣舉著一副卷軸,朝他喊道:“大王,這卷軸之中記載了猿族昔年鑄建的先天八部古族的神祗方位,你是否要觀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