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醒剛剛在這邊的湖岸處降落下來,那根金指也被彈射到了金童附近。
金指本是法術凝結而成,行至半途忽然被震碎,化作上百道金針,如同雨幕般撲向金童。
金童可能是好面子,硬是站著不動,偏就不躲,任憑針雨迎面砸他臉上。
這一記金指神通,他僅僅使用了三成功力,即使指力加倍反彈回來,也根本傷不到他法體,但是被如此密集的金針給擊中,他臉皮仍有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
疼的他齜牙咧嘴,心里大喊后悔,‘早知道就躲開了!’
他此時站立的方位也不湊巧,后方百丈就是湖岸,一塵和尚正貓在岸邊,目不轉睛觀摩這場彩絕倫的切磋大戰。
一塵和尚是萬萬料不到,他會被斗法的余威給波及,針雨起的突然,覆蓋的范圍又廣,猶如流星急墜,把他方圓里許的空間盡數籠罩。
他見狀猛一跺腳,火速朝后縱躍,一口氣撤到幾十里外的山頭上,卻仍舊不放心,又在身外懸了一面盾牌,這才重新遠眺湖面,不過此刻的心情已經不如剛才那般平靜,心驚肉跳的感覺怎么也壓制不住。
這次教訓讓他吃的極為深刻,心想以后再遇上紫府期與朝元期老前輩們的斗法,一定要躲的遠遠的,若是與對方不熟悉,那他絕不觀看,必須趁早遠離。
“四象筆!”金童朝后望了一眼,見一塵和尚沒有受傷,又轉過頭來,朝丁醒喊話道:“我真是小瞧了你,不止得了獨醒老爺的月光輪,竟還繼承了四象筆,但如果你只有這兩件寶貝的話,絕對擋不住我第三招!”
“能不能擋住,試了才知道!前輩大可出手!”丁醒張口一吐,把九素斧與月竅圖同時祭出,懸擺在四象筆左右。
隨后又一抬腳,月光輪也脫離腳底,飛到了四象筆旁邊。
任獨醒的四**寶就此聚齊。
丁醒伸出手掌,開始運轉四寶指卦,原本的筆山、墨斧、血圖、光輪應時潰散,化成四股真氣,漸漸相融為一體,并凝聚成樓閣之形。
這樓閣虛虛幻幻,影影綽綽,只有一副輪廓,而無實軀顯露。
但這已經足夠展示丁醒的實力。
金童忽然大手一擺:“停!”
他喝止了丁醒的繼續施法,搖著頭說:“你能把獨醒老爺的四大文寶盡數繼承,絕對能坐實守宮道庭余脈的地位,去這樣的文宗嫡傳門派做供奉,不委屈我的身份,已經沒有必要再切磋了!”
丁醒聽見他表態,立刻撤掉四寶,他也不希望去接金童的第三招,即使他使用四寶把任獨醒自創的文閣神通給施展出來,也沒有把握擋住金童的全力一擊。
他拱手道:“前輩心系文宗道統,這是晚輩這些文宗遺徒的福分!”
“什么福分不福分,重建守宮道統,未必就是好事,等將來大難臨頭時,你別哭鼻子就行!”金童嘟囔一句,他顯然并不清楚人面蟲封月之事。
他以為丁醒也不知道,不想丁醒追問他,就含糊的一語帶過,爾后手指丁醒的四寶:“我不與你切磋第三招,不代表我奈何不了你的文閣四寶,如果我全力施法,恐會傷到獨醒老爺的遺物,我這才及時叫停,你可不要自滿!”
他本想端著前輩架子,教訓丁醒幾句,卻見丁醒一直對他保持著恭敬姿態,頓覺有力無處使。
他就朝一塵和尚招了招手:“小子,你快來,你要找的佛火已經有了,正宗的金蓮炎火,真是天不絕你禿驢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