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傲王聽見他的質問,笑道:“所謂口說無憑,遠沒有閣下親自印證更有效果,況且我們有言在先,精通火術者才能入池,如果閣下真的受傷,那也是你‘不精’的緣故。”
白胡子老頭自討了一個沒趣,悻悻而回。
接下來,闖池的修士越發慎重起來,但一連入池了五六人,全都無功而返,這讓大家心里漸漸蒙上了一層陰霾。
四大鮫王的海珍好是好,但想拿到手里卻極不容易。
這時現場出現了短暫沉默,血翼老魔見無人行動,他就從人群中走出,冒險闖池。
他的本命法寶血火神翼能夠在各種火焰中穿遁,也是他求寶心切,入池后冒了一次風險,直接驅使神翼遁入池底,可惜他對池火威力的評估出了差錯,不等他把池底假淚取到手,法力先行枯竭。
這讓他心驚肉跳,當即拼了命的往池外閃遁。
呼!
等他破池出來,全身都燃滿了池火,灼燒的疼痛感讓他忍不住的慘叫失聲,雙翼隨著失靈,一下側翻在池邊,狠狠摔到了地面。
丁醒眼疾手快,抬手拋出火舞筆,先把他身上的池火盡數收走,爾后瞬移他旁邊,扶著他返回殿中角落里療傷。
在場修士見他如此狼狽,無不是幸災樂禍,但大多數人都是在心里嘀咕一番,唯獨有位禿頭大漢,直接出言譏諷:“原來是血隱門的血翼老魔,你逃跑的本領不是很高明嗎,怎么區區一座火池,就差點要了你的老命,你若死在這里,絕對是滑天下之大稽,要多丟臉有多丟臉!”
這大漢顯然是通過血火神翼,認出了血翼老魔的身份,而且以前肯定與血翼老魔交過手。
他一語落罷,當即撐開一柄火焰凝結成的法傘,邁步走向了池臺。
此傘一出,血翼老魔也瞧出了他的底細,低聲對丁醒說道:“此人是河套離火派的大祖師夏侯老怪,修為已經走到紫府中期,他手持的法傘是離火派的鎮山之寶噬靈火傘,這傘也具備吞噬法力的神通,他應該可以在火池中自由出入!”
血翼老魔心下哀嘆一聲,覺得夏侯老怪會成為今天的最大贏家。
這讓血翼老魔對淳元蓮藕再不報希望,當下又對丁醒說:“剛才多虧丁師弟你及時出手,這才讓我免受火傷之患,等返回了天東駐地,我自有厚禮相謝!”
“這是小事,血翼師兄不用放在心上。”丁醒隨口說著話,一邊在探查火舞筆中封印的池火。
現場修士的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了夏侯老怪身上,誰也沒有關注丁醒,正默默感應著池火的玄機。
這時夏侯老怪撐傘入池,很快又舉傘出來,動作沉穩之極,只見他手掌一攤,露出一顆晶瑩淚珠。
他面朝四大鮫王,問道:“你們瞧一瞧,池底假淚是否是這一顆?”
他本以為四王見了鮫淚會歡喜激動,畢竟自己在池中順利走了一個來回,即使去了海底巖窟,應該能夠完成任務。
誰知四王全都無動于衷。
那金敖王抬手一抓,直接把火池收走,又一甩袖,竟然重新拋出一座類似的火池,然后對夏侯老怪講道:“剛才的火力僅僅具備海底巖窟的三成神通,目前這座火池,相當于海底巖窟的一半威力,勞煩閣下繼續一試!”
夏侯老怪聽見這番話,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