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星籠是由一層霞光靈璧凝結而成,籠中還漂浮有幾十顆入微狀的小星斗,甘少堂置身其中,臉色漸漸有了凝重之相。
剛才火鼎破碎,但鼎中火焰并沒有消失,它們被分割成了幾十團,齊齊鎖在小星斗里,甘少堂只需施法御火,他有把握擊碎星斗,把火團釋放出來,但薛無垢不會給他施法的機會。
星籠驟一成型,甘少堂耳邊已經重新想起魔箭的呼嘯聲。
嘣!嘣!嘣!
魔箭連珠般,一支接一支射入星籠,讓甘少堂疲于應對。
那云奉真君瞧見星籠以后,忍不住的疾聲喊道:“這像是妖族至寶落星鐘淬煉出來的星斗,昔年老夫參與追剿補天士,曾經見補天士釋放過這種妖星!”
他眼睛一瞇,陰沉盯住了薛無垢:“這女人極可能與補天士有關,須得生擒她!”
說完撇開朱九戒,準備親自去找薛無垢較量。
“你往哪兒跑呀!”朱九戒偏不讓他如意:“先過了老爺我這關,你才能去找老爺二姐領打!”
朱九戒這么一攔截,他根本無法脫身,只能時刻留意著薛無垢與甘少堂的斗法。
就這樣,戰局慢慢進入僵持的狀態。
如此過了半日,薛無垢、朱九戒、云奉真君、甘少堂這四修的斗法,因為他們始終在相互牽制,斗的旗鼓相當,勝負根本分不出來,甚至連一個端倪都沒有顯露。
但那邊的陸神君卻出了差池,原本陸神君只有紫蜂坐騎一個對手,結果半途又殺出一頭蝶妖,兩妖合擊之下,陸神君不慎著道,被紫蜂射出的尾針,一擊扎中胸口,當場失聲大叫。
云奉真君擔心陸神君落敗,到時薛無垢必然召回坐騎,那甘少堂也會有危險。
云奉真君就準備對朱九戒下一記重手,看看能否迫使薛無垢調回坐騎,前來支援朱九戒,以減輕陸神君的壓力。
誰知不等云奉真君出手,正在激烈施法的甘少堂,也不知出了什么變故,毫無征兆的后仰翻倒,身上法力瞬間消失精光,元神昏厥當場,宛如待宰羔羊,被薛無垢一招擒拿在手。
局勢實在太過詭異。
云奉真君尚未反應過來,甘少堂肉身已經被薛無垢打碎,抽出元神鎮壓在了一顆星斗當中。
這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事先經過了縝密謀劃。
但即使云奉真君見聞廣博,他也瞧不穿甘少堂突然間束手待斃的原因。
不過陸神君瞧了出來,驟一望見甘少堂昏厥,他即刻對云奉真君傳音:“云前輩,十年前我追殺蚌妖時,也曾遭遇類似的偷襲,這種偷襲之法無影無形、無源無蹤,邪門的很!”
“邪門?不!”云奉真君聽了陸神君的介紹,立刻推斷一句:“這應該是有修士在秘密施展祭祀咒語,而且這修士執掌的祭寶、使用的祭術肯定是源自洪荒,極可能與某一件洪荒真寶大有關聯!”
他心間憂患極深,甘少堂離開上穹神殿時帶了兩縷神火,一縷藏在鼎中,一縷藏在元神里,上穹神火是太炎族圣物,天然對祭術免疫,外族修士想通過祭祀的方式詛咒甘少堂,不會有效果。
但甘少堂偏偏中了招,這說明什么?施咒者的祭寶極可能比上穹烘爐更厲害!
想到這里,云奉真君頓起一股無力感,這種級別的寶貝,詛咒他也是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