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過了小半日,丁醒與雨過庭就被雪摩士接引到了離開邪王界的出口處。
“雪前輩,我們接下來要去哪一界?”
“蜉蝣界!”
此言一出,丁醒與雨過庭俱是大為震驚:“蜉蝣界?難道蜉蝣也是二十一位教主之一?”
雪摩士給出了肯定的答案:“蜉蝣誕生之初,它是諸荒之一,因它先天就能產誕不計其數的子嗣,于是被手足們冠上了‘邪母’的道號,邪王是山之子,它自稱山之母,但是這個‘山之母’的稱號并不被它的手足們承認!”
蜉蝣產誕的子嗣,全是一些奇形怪狀的蟲類,與道醒山生靈沒有任何關聯,于是諸位荒修就不認同山之母的身份,只把它當成一位普通荒修。
但它自持甚高,認為自己先天凌駕于諸荒之上,于是它在整座道醒山上廣播子嗣。
不過道醒山上,除了荒修以外,還有人修與古修,蜉蝣肆無忌憚繁衍子嗣的行為,惹怒了人修與古修,于是聯起手來打殺它的子嗣。
它對人修與古修的行為異常不滿,想要發起反擊,但是只靠它自己,根本對付不了人修與古修,它就想邀請它的手足幫忙,誰知它邀請了一圈,竟然沒有一位手足愿意給它提供支援。
它心灰意冷之下,就把自己封印在了山位里,它把本體徹底融入了山位,形成了蜉蝣界。
這一界也可以稱為‘邪母界’
丁醒在入界之前,認為蜉蝣界里肯定演化了無數蟲巢。
但是等丁醒入界以后,他卻沒有見到任何一座蟲巢。
他此刻所在的結界,竟然是一座古怪棋盤。
這棋盤與丁醒俗世間遇到的圍棋盤頗為相似,縱橫有十九條線,不同點在于,棋盤線足有萬里之遙,這是一座綿延了數萬里的棋盤空間。
而且,圍棋盤需要下黑白子,但這一座蜉蝣棋盤,一半棋子是某種蟲類的雕像所化。
假如黑子是所有蟲類,那么白子就是人、荒、古三修。
丁醒與雨過庭都是初次遇上這種棋禁,他們沒有破禁之法,只能向雪摩士請教:“這一座教主界就是一座棋盤,我們該如何闖界?”
雪摩士道:“既然是下棋,那就必須下贏對方,只有贏了棋局,那么通向下一座教主界的入口才會自動打開。”
丁醒與雨過庭異口同聲的問:“如果下輸了呢?”
雪摩士朝兩修攤了攤手:“下輸就意味著入口的永久封閉,我們只能被迫返回原處,再不能寸進一步!”
丁醒已經走到這里,絕對不會按照原路返回,這一次他必須登上道醒山巔不可。
他就說:“在洪荒九洲,已經誕生了萬紫蜂巢與轉氣蝶巢,這兩巢都是蜉蝣子嗣,蜉蝣獨占了一座山位,子嗣可以永久的繁衍下去!
它在這里設立棋局,不過是為了出一出心中惡氣,昔年它自詡山之母,卻不被山內生靈承認,它是怒而設下了這道棋局,如果我們以蟲相做棋子,想必它會自動棄子認輸!”
目前的棋盤內,黑子全部顯化了蟲類樣貌,白子則是五花八門,有人修,有荒修,也有古修。
丁醒的建議是把白子統統易形改貌,全部換上蟲類之相,于此來換取蜉蝣教主的放行。
雪摩士卻說:“這一幅棋盤,黑子樣貌早就定下,全部都是蟲類!白子樣貌早在棋盤誕生之初,也已經有了它們的法相顯化,要么出自人修,要么出自荒修,要么出自古修!丁醒,即使你改變白子樣貌,但蜉蝣教主慧眼如炬,一眼就能看穿,它肯定會施法讓你的偽裝現出原形!”
丁醒笑了笑:“有一個俗語叫自欺欺人,你不試上一試,怎么知道蜉蝣教主不會對我們網開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