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像這首詩,只需要看一眼,不需要任何琢磨,就知道它寫的是雪。
這首詩竟然做到了,連許多優秀好詩都做不到的事情。
這非常了不起啊!
現場眾人終于覺得,或許應該再考慮一下對這首詩的評價了。
杜然這個時候笑了笑,又繼續說道:“這首詩在用詞上雖然不雅,但卻通俗淺顯,可以算是另辟蹊徑了。尤其是最后一句中的‘腫’字,還可以說頗為傳神。大家想想,是這樣嗎?”
眾人一想,腦海里浮現出這樣的場景。
大雪紛飛,地面上一片蒼茫。一條白狗身上因為落了積雪,看上去體型更大了一些。
的確感覺像是有些腫了一般。
一個“腫”字,還真是非常形象傳神。
所有人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竟然會這樣。
“這么說來,這還是一首好詩了?”眼鏡男子說道。
杜然搖頭道:“好詩當然也談不上。只能說是一首另辟蹊徑,頗有些趣味的詩。”
眾人緩緩點頭。
他們接受了杜然對這首的評價。
就連李悠然也十分認可。
這首詩雖然很有些趣味,但畢竟用詞粗鄙,終究難登大雅之堂。
所以,的確不能說是一首好詩。
當然,這就是打油詩的特色。
并不需要有多好,只需要有趣味性,又或是有諷刺意味之類就行。
杜然不愧是比翼城年輕一輩中,名氣最高的詩人。
的確非常有本事。
不過,杜然縱然對這首詩分析得不錯,但他還是低估了這首詩的影響力。
或者說,是這種另辟蹊徑的作詩方法的影響力。
他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種新的作詩方法在接下來,會有些著非常活躍的生命力。
以這種方法作的詩,竟然會連連不斷出現。
秦月聽了杜然對詩的分析之后,若有所思。
她好像有些明白,李悠然寫這首詩的用意了。
這是要另辟一種新的寫詩手法嗎?
一定要把這首詩記好。它在以后或許會變得非常有意義。
秦月在心里如此想。
現場眾人這個時候又都看向李悠然。
心里都想,“這人能夠另辟蹊徑寫出這首詩。倒也有些想法,應該也是會作詩之人。之前以為他根本不會寫詩,倒是有些誤解他了。不過,這樣的詩終究難登大雅之堂。用這些小聰明作詩,終究不是正道。”
根據現場眾人的反應,杜然這個時候,也知道了那首詩是出自李悠然之手。
他對此很有些興趣。對李悠然說道:“這位詩友的這首詩非常有特色,在所有詩作里面,可以說是獨樹一幟。詩友寫詩很有想法。”
李悠然微微一笑,說道:“我寫這首詩的確有些想法。但這樣的詩終究難登大雅之堂。詩友謬贊了。”
現場眾人聽李悠然這樣說了之后,心里都想,“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杜然則說道:“或許的確如詩友所說。但詩友既然能夠這樣另辟蹊徑的作詩,那說明詩友對作詩一道有著不淺的領悟。如果正常作詩,詩友應該能夠作得一手好詩。”
這話一出,現場頓時傳出一陣“嗡嗡”的聲音。
大家低聲議論。
真的假的啊?杜然是不是太高看這人了?
這人不過就是有些小聰明而已,哪能寫出什么真正的好詩啊!
他這樣寫詩,完全就不是正道。能寫出好詩就怪了。
對于杜然的說法,眾人是不信的。
唯有秦月眼前一亮。
這杜然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就憑這眼光,就不是現場其他人能夠相比的。
同時,也說明他對作詩一道的理解,也比其他人深得多了。
李悠然謙虛幾句,然后打算告辭離開了。
詩已寫出,該再去別的地方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