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笙一時竟看得呆了,而靈墟也微微一怔。
“貧道有禮了。”張玉鸞看著臉頰紅腫的靈墟,主動稽首行禮道。
靈墟臉色一囧,幾分怒意涌上心頭,但到底還是壓了下來。
只見他也還禮道:“道友客氣了,方才貧道不過試探道友身手,不想道友果真是年少有為,年紀輕輕便能擁有如此修為,真是令人佩服。”
“道友謬贊了。”張玉鸞說道:“貧道出此下策,也是迫不得已,只想請問道友,鑄劍大師趙珩君真人道場所在?”
靈墟聞言,捋了捋胡須說道:“這...貧道也只知趙真人在云州,其余一概不知。”
“云州?”張玉鸞聞言,微微一滯。
白玉笙說道:“云州是十方國一十三州之一,在正北方,我們所在的是暨州,暨州正北方就是云州。”
張玉鸞又看向靈墟道:“只知在云州?”
靈墟點頭道:“只知在云州。”
張玉鸞點點頭,然后抱拳道:“多謝了,劍歸原主,告辭。”
說完,張玉鸞身形一閃,消失的無影無蹤。
“師父。”白玉笙看著離去的張玉鸞,連忙來到靈墟身邊叫道。
靈墟抬手止住了白玉笙,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道:“是個高人,修為不在你師祖之下。”
“這么厲害?”白玉笙驚訝地道。
靈墟皺眉沉思,“上清弟子?天下有上清這個門派嗎?”
“也許師祖知道呢。”白玉笙說道。
靈墟點點頭,看著白玉笙道:“你沒事就好,下次行事小心一些,遇到這類人不要起沖突,回去吧。”
“是。”白玉笙恭聲應道。
張玉鸞假裝離開了長山縣城,但他又在西門悄悄進城,并回到了客棧的房間。
回到房間后,先換回衣服,把張玉鸞的衣服包好,然后拿出一張凈身符,運轉法力手指一抖,只見凈身符靈光一閃,張玉鸞的妝容立即消失,恢復了張道靈的面容。
張道靈在床上盤坐下來,前面和白玉笙下山時,見到巡巖山上有白光亮起。
那白光純凈無暇,應是林清棠的法力。
這么說自己的猜測是真的,這個世界上的仙神體系已經崩潰了。
那么只要有群妖在山中信仰林清棠,那么林清棠那座山就會劃入林清棠下轄。
可這樣一來,林清棠還是山神嗎?
按理說是,她是很多山的山神,但這樣一來,她的法力和修為也會產生質變。
張道靈出身上清觀,自然明白拜神請神的作用,可是世界畢竟不同,這一舉動所產生的后果,張道靈也是無法預知的。
此時他又察覺到明真觀方向出現了幾道氣機,一路朝城外而去。
不用想這些人又是去巡巖山取妖丹的,不過他們注定是要失望了,因為巡巖山現在是林清棠的山神轄界了。
今天最大的收獲就是知曉了鑄劍大師趙珩君的存在,他下一個目標就是奔赴云州,去找鑄劍大師趙珩君將天子劍重鑄。
想罷,張道靈直接盤坐在床上打坐修煉起來。
...
且說靈墟將白玉笙帶回后,徑直來到了七層寶塔的頂層,明真法師就在這里閉關。
靈墟在塔外輕聲稟報過后,塔內傳來了明真法師的聲音:“進來吧。”
靈墟推門進入,只見明真法師白須白發,一身明黃色道袍,顯得莊重威嚴:“什么事?”
“師父,今日有一奇事,笙兒他們...”靈墟將白玉笙等人發生的事情一一說出,明真聽完后,道:“上清弟子?”
“是的,她自稱是上清弟子。”靈墟說道。
明真淡淡地道:“千年前是有一個叫‘上清宗’的門派,只是他們已經千年沒有弟子入世了,世人只當他們已經覆滅,現在看來,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