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無師太面露微笑,但這微笑在后面的徐瑾看來,就跟沒有笑一樣。
“早聽說了秋寒道友大名,幸會幸會。”元無師太笑著還禮道。
秋寒臉色當場一黑,他的大名無非就是歲暮三友,但現在歲暮三友只剩他一人,要說大名實在就有些寒磣。
那么元無師太的意思很明顯,是在譏嘲他們歲暮三友。
但徐崇不僅假裝沒聽到,反而拉著秋寒繼續介紹第三人:“這位是宏真觀薛妙一道長。”
薛妙一是個年輕人,且長的豐神俊朗,相貌出眾。
秋寒卻是從未聽說過薛妙一的名字,但從其氣度看來,也定非尋常修士。
薛妙一極懂禮數,主動朝秋寒稽首行禮道:“晚生薛妙一,見過前輩。”
秋寒心下一暖,也朝薛妙一稽首道:“不敢不敢。”
接下來又是第四人,徐崇指著眼前這個人高馬大的男子說道:“這位是清亭山葉玄道長。”
這個也沒聽過,葉玄看起來也對秋寒不感冒,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秋寒見葉玄如此,也沒有行禮,而是同樣淡淡地點了點頭。
來到第五人面前,而這第五人看上去十分怪異。
他身穿破舊道袍,長發長須未曾梳理,顯得十分邋遢。秋寒只是覺得此人熟悉,但一時間還沒認出來。
還不等徐崇介紹,此人便主動稽首道:“孤峰嶺石仲。”
聽到這個名字,秋寒頓時想了起來,立刻拜道:“原來是石前輩,請受晚輩一拜。”
說罷,秋寒主動朝石仲行了一禮。
石仲嘿嘿一笑,朝秋寒說道:“你這小子,跟二十年前還是一個脾氣。”
秋寒抬起頭來,面露悲戚地道:“往事不堪回首,當年在老前輩面前請教的歲暮三友,如今也僅剩我一人了。”
石仲拍了拍秋寒的肩膀道:“無妨,我這次過來,正好幫你報仇。”
說到這里,秋寒突然看著石仲道:“前輩怎么這幅打扮?”
元無師太語氣清冷地道:“他這十幾年一直都是這么邋遢。”
面對著元無師太明顯帶著嘲諷的語氣,石仲卻絲毫沒有生氣,反而笑道:“不過皮囊外相,打不打理對我來說已不重要。”
說罷,還朝元無師太說道:“小丫頭不知道尊敬長輩嗎?看來這尼姑和和尚一樣,孤身一人修煉久了心理都不正常了。”
元無師太聽著石仲的話,也只是淡淡一笑,并不爭執。
而徐崇此刻卻說道:“來來來,諸位請坐。”
此時丫鬟們已經擺好了素菜佳肴,正等著眾人落座。
現在徐崇邀請眾人,在場的人也都紛紛落座。
落座之后,徐崇先起身說道:“今日徐某有幸請得諸位大德真修蒞臨寒舍,真是令徐某榮幸之至。來,讓徐某敬諸位大德一杯。”
說完,徐崇一飲而盡,石仲、葉玄、凌機子三人都舉杯飲盡,只有元無師太要了一杯茶來,以茶代酒。
徐崇也沒有任何意見,且不說人家尼姑本來就不飲酒,就算真的不給他面子,他這個太守又能如何?
徐崇又看向秋寒,好奇地道:“秋先生,您怎么不喝?”
秋寒看著徐崇,徑直開口問道:“徐太守,你費盡幸苦請來這幾位道友,難道真想去奪天子劍?”
話說到這份上,徐崇也放下酒杯,他看了看秋寒,又朝在場的眾人看了一眼,說道:“不錯,只要諸位大德助我奪得天子劍,待徐某重興人道之時,諸位大德封神成圣,自然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