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百姓有人行兇作惡,當如何道國應當如何維持呢?”玉衡道人又問道。
張玉鸞笑道:“這就是我讓你們教他們《子午正陽罡氣》的意義所在了。”
“原來如此。”眾人這一下恍然大悟,原本感覺疑惑迷茫的事情,張玉鸞這么一說,突然就變得豁然開朗,而且眼前也有了一個明確的方向。
張玉鸞轉頭對九大護法之一的晚玉飛說道:“你就兼任松臺縣‘道長’,方才我說的一切,都由你負責在松臺縣實施。”
晚玉飛聞言,抱拳應是,但又朝張玉鸞說道:“道君,我一人恐怕力不能逮,還請道君再派一人來助我。”
張玉鸞點點頭,又朝覃笑嶸說道:“你去助晚玉飛一臂之力。”
覃笑嶸恭聲道:“遵命。”
張玉鸞又對剩下的人說道:“其余人加緊恢復法力,治療傷勢,五天之后隨我北行。”
“道君要去北方?”天樞道人問道。
張玉鸞點頭道:“不錯,去云州。”
“云州?”天權道人問道:“道君莫非要去找鑄劍宗師趙珩君真人?”
張玉鸞看向天權道人:“正是,你知道趙珩君真人在哪里?”
天權道人笑道:“啟稟道君,在下的確知道,趙珩君真人現隱居于云州星殞谷,只是他已經不再鑄劍了,道君找他是?”
張玉鸞聞言,說道:“找他鑄劍。”
眾人疑惑,張玉鸞已經有了天子劍,還鑄什么劍?
但天權道人說道:“可是五十年前趙珩君真人就宣布,不再鑄劍,只怕...”
張玉鸞淡淡地道:“先見到了趙真人再說。”
...
一個晚上,邙山鬼軍行進了一百五十里路,正式進入了郭北縣境內。
要不是一路上有許多村落城鎮,可能邙山鬼軍現在已經接近了度平縣。
雖然一路上許多村落城鎮的百姓都逃光了,但仍有一些未能及時逃走,或者沒有收到消息的百姓。
他們住在比較偏僻的地方,消息閉塞,根本不知道邙山鬼軍的消息。
但一夜過后,這些村鎮已然全部變成了無人村落。
邙山鬼軍經過這一路的人類血肉精養,已經變得越來越強大。
哪怕隔著一百五十里,燕赤霞仍然能感覺到那一股恐怖、血腥的煞氣。
聶小倩的話也變得極少,躲在燕赤霞背上的雨傘中瑟瑟發抖。
她本來就是鬼魂,更加能清晰地感覺到那鬼將的威嚴和恐怖,以及那鬼軍的殘暴與嗜血。
那種濃烈的怨煞之氣和血腥之氣,壓得聶小倩昏昏沉沉,驚懼不已。
劇烈的陰風在郭北縣四方八方吹起,天上到處都是烏云和落葉,哪怕是白天,太陽高高懸掛,燕赤霞也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回頭又看了一眼一百五十里外的那片烏云,燕赤霞臉色凝重地轉過身去,跨過界碑,邁進了度平縣的地界。
可當他一邁入度平縣地界,燕赤霞就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咦’。
他抬起頭來,只覺天空清明,陽光溫暖,一道道溫暖柔和的光芒照在他的身上,讓他感到身心一陣莫名的舒暢。
就連聶小倩的鬼魂之體也清醒過來,邙山鬼軍帶給她的威壓在這一刻一掃而空,只有一道暖洋洋的神光籠罩在她的身上,讓她感到無比舒適,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