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淹火燒、刀劈斧砍,各種法寶、法術全都用了出來,楚陽城四周被折騰得一片殘破荒涼。
但楚陽城依舊佇立在那里,好似菩提珠與大七星劍陣的組合真的固若金湯。
整整一天,國師府的修士們使勁了渾身解數,卻都不能傷到大陣分毫。
而七星道人和元無師太雖然要主持大陣,法力消耗極大,但也有別的修士分擔,所以完全能夠應付。
到了黃昏時分,普渡慈航將那些攻打的修士撤了回去,城內的修士們這才松了口氣。
“我等無能,國師恕罪。”朔弦道人帶領眾人來到普渡慈航面前行禮請罪。
普渡慈航微微一笑,道:“你們雖未攻破大陣,但這一天的攻打卻也讓我看到了它的弱點。”
朔弦等人面色一喜,連忙道:“請國師賜教。”
普渡慈航搖頭道:“暫不能對你們明言,很快就自見分曉,你們先下去恢復一下吧。”
“是。”眾人見普渡慈航似乎成竹在胸,于是紛紛應了一聲,便告退下去。
普渡慈航面帶微笑看了一眼楚陽城,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做,只是手掐法訣,雙目微閉,頭頂的佛光卻越來越亮。
在這日落西山時分,普渡慈航頭頂的佛光就如同一輪金色的太陽,佛光普照著大地,將十里之外的楚陽城也照的一片光明,不見絲毫黑暗。
楚陽城里的百姓看著頭頂佛光,一個個雙手合十,滿目虔誠。
而南城上的一眾修士,看到國師府的修士退了下去,又看著上空的佛光,都以為這是普渡慈航的手段,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城內修士去城外偷襲。
“道君去了星殞谷,不知何時能回來。”一名修士皺眉說道。
“那普渡慈航一看就不是易與之輩,恐怕法力在我等之上啊。”
“那怕什么?只要我們堅守楚陽城,他又能奈我們何?”
“就是,有元無道友的菩提珠和大七星劍陣,我們再為兩位道友壓陣輸送法力,堅持一月我看不成問題。”
“是否要派人出去將此事告知道君?”
“可此時出去,只怕...”
開陽道人此時站起身來,說道:“不如回道宮去,細細商議。”
眾人點點頭,只是石仲說道:“元無道友與七位長老是否方便回道宮呢?”
天樞道人說道:“只要我們不離開楚陽城,不論在哪里都可以掌控劍陣。”
元無師太也道:“貧尼亦是一樣。”
“但也許留下幾位道友在此處監視。”搖光道人說道。
“我和方靖道友留下來吧。”此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眾人轉頭看去,原來是張玉鸞離開前欽點的接任金霆職位的流風道人。
天樞道人看著流風道人和方靖一眼,點了點頭,道:“那就有勞二位道友了。”
二人抱拳道:“長老言重了。”
隨后,除方靖與流風道人留下,其余人逐漸返回道宮商議。
眾人商議著如何派人出去聯絡張玉鸞,想了不同的辦法和不同的人選。
但是最后有一個問題始終橫亙在他們眼前,那就是他們并不清楚普渡慈航真正的實力。
不清楚普渡慈航真正的實力,再加上他手下那么多修士,胡亂派人簡直就是白白送命。
問題在這里陷入僵局,一時間眾人一籌莫展。
就這樣,眾人在大殿內坐著,大殿外的佛光映照著眾人凝重的神色,整個大殿內一片寂靜。
直到許久之后,眾人被一陣雜亂無序的吵鬧聲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