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那是皇帝?”
“呸,現在他不是皇帝了,現在的皇帝是鈞天道君。”
“他是司馬鋮?”
“狗昏君!”
“狗皇帝!”
“殺了他!”
“殺了狗皇帝!”
“把他碎尸萬段!”
相比起那些士兵,這些百姓對皇帝的恨意尤其深重。
司馬鋮害得多少百姓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只為了他的一點享受。
以往百姓們敢怒不敢言,但是現在,看著被綁在那里的司馬鋮,百姓們感到無比的快意,只想把自己的恨意全部發泄出來。
于是無數的百姓高呼著,吶喊著,要用各種方式來處理司馬鋮。
張玉鸞來到皇城樓上,聽著下方山呼海嘯的聲音,朝司馬鋮問道:“如何?是不是很壯觀?”
司馬鋮看到這種場景,也是心里發顫,但他仍然嘴硬道:“哈哈,小場面而已,美人兒,你準備什么時候殺了我呢?”
“我為什么要殺你?”張玉鸞說道。
司馬鋮一怔:“你不殺我?”
“我不殺你,他們殺你。”張玉鸞指著下方的百姓們說道。
司馬鋮愣住了,后面的文武官員也愣住了。
隨后那些文官們立刻說道:“陛下,不可啊。”
“為什么不可?”張玉鸞問道。
只見一個文官說道:“司馬鋮再昏庸,以前也是天子,天子自有天子的死法,怎么能讓那些草民殺天子呢?”
“是啊!請陛下三思。”文官們齊聲說道。
就連鴻文先生也非常贊成地道:“道君,他說的有道理。”
“有什么道理?”張玉鸞淡淡地道:“你們這么說,不過是為了維護你們統治老百姓的正當性罷了。如果皇帝能被百姓殺死,那么你們這些官員又如何能比皇帝更尊貴呢?說到底,你們
都是為了維護自己的神圣性罷了。”
這一番話直指根本,說的眾人啞口無言,而司馬鋮更是臉色蒼白,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從容。
“你...你難道不為自己考慮嗎?”司馬鋮朝張玉鸞說道。
張玉鸞笑道:“我為什么要為自己考慮?我根本就沒想建立一個像十方國這樣的國家,皇帝和統治者的神圣性,我并不想保留,我要讓老百姓把它們踩在腳底下,我要告訴他們,皇帝也
是可以被草民百姓殺死的。”
“我要打破天子的神話,皇帝也是可以被百姓審判的!”
司馬鋮兩色慘白,渾身戰栗地道:“你不能這么做!”
“解開他。”張玉鸞說道。
玉塵道人伸手一點,解開了司馬鋮身上的束金繩。
然后張玉鸞伸出手,一把揪住司馬鋮,將他提了起來。
當下方的百姓看到這一幕,紛紛停下了呼喊,整個盛興城頓時從方才的山呼海嘯變得寂靜無聲。
所有目光都聚集在皇城樓上,只將張玉鸞提起司馬鋮,她的聲音威嚴而清靈,傳遍了整個盛興城,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世上的天意有兩種!”
“一種是道法自然的天意。”
“一種是庶民百姓的人心。”
“庶民百姓,天意人心!”
張玉鸞單手將司馬鋮舉起,朝著萬千百姓道:“看,這就是當初的十方國皇帝、天子,司馬鋮!”
說完,張玉鸞伸手一拋,直接把司馬鋮從皇城樓上用法力送了下去。
下方的百姓不明所以,連忙讓出了一個空間。
‘砰’司馬鋮墜落在地,落到了無數百姓的中間,送他下來的法力也被張玉鸞收回。
“看吧,這個十方國的皇帝、天子現在就在你們面前,他昏庸無道,殘暴不仁,要如何處置他呢?”
張玉鸞拔出天子劍道:“你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