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知府問道:“打死你家主人的姓甚名誰,叫什么?是哪家的惡少?”
老仆連忙說道:“姓薛名蟠。”
“薛蟠?”應天知府聽到這個名字,拿到手里的令箭還沒發下去,就放回了盒子里。
“咳咳。”應天知府咳了一聲,說道:“此案尚有許多疑點,你等且先回去,容本官慢慢查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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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仆一聽到這話,心頓時涼了一半。
“老爺,老爺,人命關天啊,您可得為小民做主啊。”老仆連忙磕頭哭泣哀求道。
知府眉頭一皺,他自然是不敢得罪薛家的,薛家作為四大家族之一,也不是他一個應天知府能得罪得起的。
但是眼前出了人命官司,他不做出個樣子又不好。
想到這里,知府又道:“來人,將任幡帶上來。”
任幡被衙役給押了上來,知府一拍驚堂木,朝任幡喝道:“任幡,你先將女兒賣與馮家,又偷偷將其賣與薛家,兩頭欺騙,致使生此禍患,著實可惡。”
說完,知府拿起令箭往地上一拋,“來人呀,將這任幡給我打一百脊杖。”
“老爺,知府老爺,饒命啊,小人不敢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老爺饒命,老爺饒命!”
“老爺...啊!”
任幡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府衙內外,整個府堂內是任幡的慘叫聲和木杖打在皮肉上的聲音。
不到五十杖,任幡就被打的皮開肉綻,大小便失禁昏厥了過去。
這樣的傷勢,哪怕治好了也是個半身不遂。
“老爺,他暈過去了。”行刑的差役朝知府稟奏道。
知府淡淡地‘嗯’了一聲,然后揮手道:“剩余的脊杖先記下,抬下去打點藥,關進牢房里,來日再審。”
“是。”兩名差役將任幡拖了下去,隨便上了點外傷藥就將其關進了牢房。
最后知府老爺對那老仆說道:“任幡已經昏迷關押起來,此案還需擇日重審,你先回去給你家主人準備喪事,喪事過后你再過來吧。”
“老爺,這....”老仆一怔,還想再說話,卻見知府卻一揮袍袖,道:“退堂。”
...
少女哭哭啼啼,薛蟠心有戚戚。
看著離家不遠的街巷,薛蟠轉身朝那些家丁豪奴們問道:“那小子真的死了嗎?”
家丁們此刻也是心中揣揣,他們打死了人,雖說是奉了薛蟠的令,但薛蟠是薛家大公子,到時候官府真要追究起來,只怕倒霉的也是他們。
看著家丁們低著頭一個個欲言又止,薛蟠頓時有些害怕了。
方才不過仗著血氣,并不怎么害怕,可是現在冷靜下來,是越想越怕。
雖說他們薛家是四大家族之一,可朝廷也是有王法的。
而且雖說四大家族勢力龐大,但朝廷上的勢力可不止他四大家族,還有其他各路勢力,其中就有和他們極不對付的忠順王一系。
這要是被抓住了把柄,還能有他的好?就算家族能保住自己,只怕也要脫層皮。
想到這里,薛蟠想到的是趕緊回去,將此事告知母親,然后再想辦法疏通。
正想著,突然眼前一個人影撞了過來,一下子就把薛蟠撞倒在地。
薛蟠身后的豪奴們連忙去扶薛蟠,薛蟠回過神來,只見一個老乞丐抱著一坨用布包住的物事,正一臉歉意地站在那里。
“公子恕罪,老朽走得急了,可傷著了公子?”老乞丐急忙彎腰道歉。
一旁的豪奴想要上去打老乞丐,薛蟠一把攔住,道:“行了行了,不要再節外生枝了,你走吧。”
“多謝公子體諒,多謝公子體諒。”老乞丐一邊作揖一邊說著,來到了那少女的身邊。
突然,只見老乞丐趁著所有人不注意,一把拉住少女就跑。
這一下搞的薛蟠都愣住了,反應過來的薛蟠臉色一變,瞬間陰沉下來,“攔住他。”
老乞丐拉著少女,少女愣在原地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所以沒有跟著老乞丐走。
這也導致老乞丐沒跑出幾步,就被薛蟠的豪奴也圍住了。
“好啊,好啊,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薛蟠走過來看著老乞丐,一臉陰沉地朝那些豪奴道:“給我打,別打死了就行。”
這少女是他花了五百兩買來的,為此還惹上了人命官司,現在老乞丐還敢當面搶人,真當他呆霸王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