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書讀完,張玉鸞對玉妕拜道:“陛下,請入座。”
隨著張玉鸞躬身拜下,如同一個信號一般,下方所有人齊齊起身拜道:“請陛下入座。”
玉妕渾身顫抖著,她眼眶微紅,看著眼前的張玉鸞,顫聲道:“我有一個問題。”
張玉鸞道:“陛下請問。”
“為什么天漢神君自己不做天子?”玉妕問道。
張玉鸞起身笑道:“兄長與我皆是修行中人,從不貪慕凡塵權柄。我等遲早要離開這方天地的,哪怕沒有漢廷,今后天漢神君的位置也是要交給別人,或者交還仙庭的。”
玉妕又道:“可天漢神君也會有自己的后人...”
“并沒有。”張玉鸞道:“天漢神君從未有妻子家人,也沒有后人,陛下,天漢神君奉您為漢廷天子,并無任何謀劃與私心,只是認為您最適合而已。”
玉妕目光盯著張玉鸞久久不言,許久之后,她才輕咬嘴唇,轉身坐到了那個位置上面。
下一刻,蒹葭捧著一個玉盤走了上來,張玉鸞從玉盤內捧起一個玉印遞到了玉妕面前。
“這是玉璽,乃兄長親自用法力煉制而成,從此便是漢廷的傳國玉璽。”張玉鸞說道。
玉妕伸手接過玉璽,在她的手抓住玉璽的那一刻,玉妕立刻感覺到,冥冥之中自己的命運便和這個玉璽、與整個漢廷都緊密無比地聯系了起來。
在玉妕手執玉璽的那一刻,在場除張玉鸞外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叩見天子。”
玉妕十分熟練地道:“眾卿平身。”
隨后她轉頭看向張玉鸞,十分誠懇、并將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地說道:“我德微力淺,雖蒙天漢神君推舉成為漢廷天子,但眼下妖魔困局,尤需依賴天漢神君與諸位。”
張玉鸞笑道:“陛下勿憂,天漢神君已有安排。”說著,她又拿出一張紙道:“陛下照此安排便可。”
玉妕接過一看,原來是新立漢廷的各種官職封賜,皆已列在上面。
玉妕只是看了一眼,便道:“就按‘國師’之意來辦。”
國師,說的就是張道靈,張道靈在這張紙上為自己封的職位就是國師。
其次張玉鸞為國師府掌印,武憨為大將軍,蘇紅顏為驃騎將軍,統領天漢營。
原河宋神君為漢廷左宰,原洛淵神君為漢廷右宰,輔佐天子掌管全國軍政事務,常理上說他們兩個的地位權柄僅次于天子。
但眼下情況特殊,因為在兩位宰相和天子之間,多了一位‘國師’,也就是張道靈。
其次是天漢神府原班人馬手與各府世子、仙師、方士要么成為朝中重臣,要么成為一方鎮守大臣。
隨后,當漢廷的一切職位、制度有條不紊地任命、建立完畢,所有力量全部都集中在一起后,漢廷的下一個目標,就只有妖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