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景昌沒想到就這樣,他還以為這孩子要鬧呢。城主大人在信里可是提到過,靳梓凡是特別能鬧騰的孩子,如今這么平靜不正常呀。
回去的路上,靳梓凡帶著靳景昌挨個街面上的店鋪都逛了一遍,但是又不買東西。靳景昌手里頭有城主昨天晚上剛剛給的靈石,見靳梓凡這不正常的樣子,很想買點什么哄哄他。但靳家孩子自小就懂事,從來沒管他要過什么禮物。他真不知道應該買些什么哄靳梓凡。問靳梓凡有沒有喜歡想要的,靳梓凡就搖頭,一點興趣都無的離開店鋪。
西營城上空鸞駕飛來,鸞駕上坐著城主大人與一女子。女子面若芙蓉,頭戴鳳冠,一身紅色嫁衣。
靳景昌揉了揉眼睛,鸞駕上的二人,女子不用說,定是南郊城代水娟,與之并肩而立的,且還身著紅衣的男子,應是城主大人。但這位城主大人怎么不是自己那日在城主府見到那位妖嬈的城主大人,而是那位給自己丹藥的白衣男子。
“梓凡,站在鸞駕上的可是城主大人?”
“是”靳梓凡沒控制住表情,白了靳景昌一眼,相好的長啥樣都忘了,真是負心漢。
“唉!”靳梓凡嘆了口氣。
虧了我城主父親還以男子之身給這個負心漢生了我這么優秀的孩子。
靳梓凡心里難過,負心漢有妻子兒女。如今城主父親也娶妻了,將來也會又有兒女,而自己只能是那個永遠見不得光的存在。
回去的路上,靳梓凡一直低頭不語。靳景昌本來就不知道該怎么與孩子相處,靳梓凡情況特殊,且在外邊說話也不方便,只能默默地跟著靳梓凡。
回到城門口的帳篷,靳梓凡如丟了魂一樣晃蕩到帳篷里,找了個凳子就坐下來發呆。
食肆這會兒客人多,靳梓安正手忙腳亂。見父親與靳子安回來大喜。見靳梓凡一屁股坐在本應該是客人坐的位置,靳梓安一腳踹在靳梓凡屁股上。
“干活,等著吃白飯呀?”
靳景昌聽見靳梓安的話,本要訓斥靳梓安的。但見被踹了一腳的靳梓凡立馬從凳子上起身幫助靳梓安煮面,給客人端面。忙活起來,到是不見剛剛的失落的樣子。靳景昌想這樣也挺好,省著自己絞經腦汁琢磨著去勸慰這孩子了。
城主府大婚第二日,就發布了西營城防護罩將要擴大的好消息。以前基本上每十年西營城防護罩就要縮小,好多城內修仙家庭因為防護罩縮小,不得不去城外生存,沒有人帶領,剛出城就被魔獸吞入腹中比比皆是。有些修士為了避免因為防護罩縮小,被迫出城,紛紛賣身大家族,做大家族的奴仆。
靳景昌當初也想過賣身到大家族做奴仆,但自己偷食材的事兒被食味樓主廚大肆宣揚,沒有大家族肯收靳家人。每每想到被冤枉的事,靳景昌就氣的牙癢癢。
靳景昌站在喜訊告示前偷聽八卦,總有一些人喜歡在人前賣弄。
“以前是每十年,這防護罩就要縮小一點。這城主剛剛大婚就能將防護罩外擴百里,你們可知道緣由?”一位長相猥瑣的修士道。
“不知,你知道緣由?”人群中一個黑臉大漢道。
“我自然知道。”
“知道,你快說。”黑臉大漢著急道。
猥瑣修士拇指與食指相交,又攆了攆,作出要錢的動作,“在下是百曉陳氏的人,要聽嗎,只一塊靈石。”
“哈哈哈,這百曉陳氏莫不是要沒落了,這種消息也來售賣,哈哈哈”人群中一個小孩肆無忌憚的大笑,小孩身后跟著一群身著水藍色道袍的跟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