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間?”
“凌晨吧……”她雙手交疊，“我比較認床，一直睡不著，半夜出門想透透氣，下樓轉了一圈后碰見了阿陽，他拉著行李，正準備上計程車。”
“他要去哪?”袁可皺眉。
“我喊住了他，他好像有點意外，他說有事出去一下，但明明手里有行李箱，我覺得他在說謊，有事隱瞞，所以要求陪他一起去。”當時，男助手拒絕了，但她堅持要跟著他。
最后男助手沒辦法，只得說了實話。
“其實他是要回帝城，我回房間拿了東西跟他一起回來的。”她也比較疑惑，為何阿陽要說謊?而且深更半夜回帝城?
“回帝城之后呢？”
“他送我回了家，之后的事我就不清楚了。”她只知道這么多。
“在路上他有沒有說什么?”袁可問。
“沒有，他一直閉目養神。”
袁可與老楊對視一眼，然后說，“謝謝你的配合，如有需要再找你。”
“應該的。”女人起身，袁可送她出去。
隔壁監控室，單宸勛等人看了整個審訊過程。
尹東方在筆記本上寫了目前為止所有掌握到的線索，“根據趙玲瓏和男助手的口供，他們是在接到家里電話一起返回帝城的，也就是說他們串通好了，給了假口供。”
“按照女助手的說法，時間與趙玲瓏的口供吻合，但她沒有跟他們一起坐車，有兩種可能，要么她坐了別的車先走，要么她根本不在臨市！”蘇槿分析。
此時，老楊和袁可剛好進來，聽見這番話，袁可道，“女助手沒有看見趙玲瓏，一切都是男助手一人之詞，而他給了假口供，他的證供已經不可信，我也懷疑趙玲瓏不在臨市，監控里那個人不是像她嘛，這下嫌疑更大了！”
“單隊，你認為呢?”老楊問。
“先找到男助手。”單宸勛沒多言，交代了一句。
“要不要找趙玲瓏過來?”
“不必，老楊，你負責監視趙玲瓏，先不要打草驚蛇。”說著，他起身，皺眉看向蘇槿，“兇手在隔門上留下了血手印，缺了一個大拇指，趙玲瓏手指健全……有沒有可能有兩個兇手?”
蘇槿挑起了眉，她盯著他，半晌道，“你是說，有可能是兩個人對趙櫻下了手?”
并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有可能嗎？”袁可驚訝。
“一切皆有可能。”蘇槿點頭，“不過，根據死者身上的傷痕來看，間隔的時間不長，如果真有兩個兇手，那一定是同伙，不然不可能造成這種局面。”
“萬一是第一個人動手后走了，第二個人看見了，因為恨趙櫻，趁機報復呢?”尹東方提出假設。
“也有可能。”蘇槿覺得這件案子很復雜，如果真有兩個兇手，因為間隔時間短，尸體上也無法辨別出，所以暫時只能是假設，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還是要找到男助手。”老楊道。
“我跟尹警官去找人。”袁可立刻出去，老楊也去盯趙玲瓏。
蘇槿再一次驗尸，不過從尸體的傷痕上找不到明顯的間隔時間，無法證明是兩個人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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