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開。”如果她開車，豈不更容易暴露。
尹東方又詳細問了幾個問題，袁可一直在記錄，時不時眼睛盯著她。
然后，她突然起身，邊看手機邊走出去，過了片刻她又返回，“剛收到消息，酒吧有客人錄視頻的時候在廁所門口拍到了你，差不多就是案發前，你說你沒去過廁所，怎么解釋?”
聞言，趙玲瓏詫異地看著她，尹東方也盯著她，但沒說話。
“肯定是假的，我沒去過……”趙玲瓏否認。
“你確定?”袁可淡淡勾了勾唇，“趙小姐，事到如今，你還在隱瞞！越是隱瞞嫌疑越大，那最好考慮清楚，即使律師在，也保不了你。”
“你們沒有實質的證據。”趙玲瓏始終抓住這一點，那些照片只是背影，如果上法庭，并不能告她。
因為疑點利益歸于被告，定不了她的罪。
“還要什么證據?我們已經聯系出租車司機，車上都有監控，你當天穿了什么與照片一比對就行。”尹東方警告她，“如果你沒殺人，就說出實情，這樣才能洗清你的嫌疑。”
趙玲瓏沉默了，她雙臂抱胸，半晌才道，“對，那晚我去了廁所，就在趙櫻去廁所沒多久。”
她幾乎是跟在趙櫻后面進了廁所，確定里面沒有其他人，她將廁所門反鎖上。
“然后呢？”尹東方催促她繼續講。
“我找她談話，讓她離開趙家，離開我哥。”
“除了談話，你們沒有發現肢體沖突?”袁可不信她是清白的。
“……她不同意，跟我發生了爭吵。”趙玲瓏面色不好，想起來依舊很憤怒。“別看她平時安安靜靜的，很淑女的樣子，罵起人來相當難聽，還推了我，我的腰磕在池子上，當時痛得不行，感覺渾身無力，我根本不可能殺她。”
“她推了你?”袁可臉上布滿疑惑，“趙櫻一米六，體重90斤，她能推動你?”
雖然趙玲瓏不算胖，但她一米七的身高，最起碼一百二斤，就算推得動，也不至于讓她疼到無力。
“不用懷疑我。”趙玲瓏說明，“趙櫻瘦弱，她喜歡在家里健身，體能很好，我哥都未必有她力氣大。”
她記得，有一次趙櫻回國，家中院子里一顆剛種下的樹倒了，那樹高五六米，樹干直徑八公分，管家搬不動，趙櫻一個人卻能抬起來。
“怎么證明你的話?”尹東方也半信半疑。
“我腰上還有淤青……”
“即使如此，也不能證明什么，你跟她獨處，而她死在廁所，時間動機都有，你的嫌疑依舊最大。”
“警官，你們是在針對我?”趙玲瓏呲笑，隨即靠在椅子上，斜眼看著他們說，“你們的確掌握了一些證據，但不足以控告我，如果真是我殺的，我何必告訴你們這些事?我完全可以不說。”
“或許這也是你的計劃。”袁可覺得她的很多說辭站不住腳，甚至有點矛盾。
就因為不想讓父親知道她沒在工作，編了個這么大的謊言，未免太大費周章，說她沒可疑，袁可不信。
“不管你們怎么想，我不會認罪。”趙玲瓏掃了一眼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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