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沒聽到啊……”
“這棟樓太可怕了，死了人還有連環殺人犯，趕緊搬吧……”
制服警員示意鄰居們回家，現場這才安靜下來。
重案組組員看完現場，一同離開公寓，兩個組分別兩輛車，駛上馬路。
杜偉立坐賀彬的車，他被要求給杜香麗打電話，但一直打不通，大約過了十分鐘后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
是一個陌生號碼，信息寫著：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傷害你的人全都要死！
大家知道這條短信是杜香麗發來的，她很聰明，知道用其他號碼，同時又很愚蠢。
“明知杜偉立在警方手上，還發短信，誰看不出短信是她發的？”薛鈴音嘲諷一笑，老楊正在聯系通訊公司，查短信發出的位置。
“她就是知道才發這條短信……”單宸勛坐在副駕駛，長臂隨意搭在窗框上，透過后視鏡看著后排坐中間的杜偉立，“江邊的尸體是她刻意放的，她還沒準備殺第五個人，杜偉立被逮捕，為了證明他沒殺人才提前動手。”
“為了替他洗清嫌疑，不惜剝奪一個人的性命？！”薛鈴音看著杜偉立，想象不出那個杜香麗有多變態。
單宸勛微微側身，偏頭注視著杜偉立，男人低著頭，雙手交握，顯得非常緊張，臉色發白，應該也承受著煎熬。
父母早亡，兄妹二人相依為命，長兄如父，他一手帶大的妹妹居然是個殺人惡魔。
他自責、內疚，更多的是擔心，怕妹妹出事。
“希望她沒事，就跟警方合作，想一想她可能會去的地方。”單宸勛看透了他的想法，趁機引導。
“是啊，抓她是幫她，不是害她！你也不想她生活在殺戮之中，對不對？”老楊也在旁開導，“……受害者四肢截斷，若再找不到就會死，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是對你妹妹的救贖！”
“讓我想想……”杜偉立沉思著，片刻后猛然抬頭，“想到了！她可能在那個地方！”
“帶路。”賀彬面色嚴峻，挺直了背脊。
杜偉立告訴他地址，不顧還在單行道上，賀彬直接掉頭。
后來肖揚一隊的車險些撞上來，老林伸手到窗外，沖他們做手勢，示意跟上。
雖已是深夜，可到底是首都，路上的車不少，兩輛車突然掉頭，后方的汽車全部停了下來，很快造成道路擁堵。
一時間，喇叭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執勤的交警看到是警車沒攔，還替他們疏通擋在路上的車子。
賀彬開車猛，尤其趕時間的時候，幾乎是飛車，爭分奪秒。
薛鈴音和老林早已習慣，單宸勛面不改色端坐在副駕駛座，只有杜偉立，不常坐車的他險些吐出來。
開了大約十來分鐘，車子出了城南區，進入總區管轄地。
單宸勛側頭盯著窗外，路燈飛速掠過，男人俊美的臉隱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
嗡嗡嗡——手機振動，有電話進來了。
單宸勛單手拿起手機，他掃一眼屏幕，是一串陌生號碼。
“你好。”他接通，貼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