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陪我去這個地方。”蘇槿指了指文件上的地址，然后回房間……
袁可這兩天也沒休息好，于是躺在沙發上補覺。
夜里，她們煎了份牛排，吃完后，兩人開車出發。
目的地是一棟六層高的老式小區，小區內亮著昏黃的燈光。
她們爬樓梯上去，樓道里只有聲控燈，黑燈瞎火的。
袁可舉著手機燈，在前面領路，老式的小區臟亂，地上堆放著雜物，好幾次險些絆倒。
她們到了頂樓中間一戶，袁可直接敲門。
“誰啊？”很快有人來開門，防盜門打開的一瞬間，里面的人愣住了，錯愕地看著她們。“你們……警官……怎么是你們？”
“你好。”袁可看著門內的人，出示警員證，“請開門，我們有事找你……”
門內的人依舊愣著，表情發怔。
蘇槿說：“秦芮兒小姐，你父親在家嗎？”
“他……他不在。”門內的人正是芮兒，她穿著白色睡衣，臉孔還有些發愣，隨即打開門讓她們進去。
屋內裝修與擺設都很舊，墻面發黃，但收拾得極干凈，餐桌、茶幾、電視柜一層不染。
蘇槿在客廳慢慢走了一圈，電視開著，正在播放諜戰電視劇，電視柜中整齊擺放著一疊白毛巾，像是酒店用的那種。
茶幾上有兩個茶杯，一個是白開水，另一個是綠茶。
綠茶冒著熱氣，喝了三分之一。
“一個人喝兩種茶？”蘇槿看著芮兒，后者點頭。
她說：“警官，你們來有什么事？”
“你父親什么時候回來？”蘇槿又問，視線落在電視機上。
“不清楚，他回老家了……”芮兒回答。
蘇槿看了她一眼，走到客廳落地窗前，盯著陽臺看。
陽臺上晾著衣服，衣服剛洗，還滴著水，其中有一套是男人的衣服。
“秦小姐，你父親真的不在家嗎？”她轉頭，目光犀利地望著她。
芮兒搖頭，很肯定地告訴她：“他不在。”
蘇槿淡淡一扯唇，她走回客廳，隨即三人坐在沙發上。
“秦芮兒，秦東陽是不是你父親？”蘇槿問道。
“……是。”女孩點頭。
“你為什么沒告訴警方，你父親在會所工作？”
“有關系嗎？”芮兒皺眉，“我父親在會所工作與案子又沒關系……”
“當然有，怎么沒關系？”蘇槿打斷她，面色微冷，“你父親認識程方方，這一點就必須告訴警方，你在隱瞞，還一直在說謊，你根本就認識程方方！”
“我不認識！”芮兒目光堅定，看不出絲毫有假，“我真的不認識她！”
蘇槿審視著她，稍刻，又說，“就算你真不認識，你父親與程方方也很熟。”
昨天夜里，程方方被警方帶走時，在走廊里，蘇槿目睹程方方與芮兒的對視。
兩人雖只是眼神接觸，時間很短，可蘇槿總覺得有些不對，似乎她們早就認識。
抱著這樣的疑問，她讓袁可去芮兒的學校調查她的資料。
袁可從大學弄到了女孩的信息，看見她全名的那一刻，蘇槿腦中豁然開朗，一下茅塞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