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貝卡與霍特先生有沒有工作以外的關系？”單宸勛聽到過流言，開門見山問。
“這個……”男人有些為難，猶豫了一下，才說，“瑞貝卡前年才來的，去年開始她和師父突然走得很近，對他的關心超出了下屬與老板的關系，盡管沒明說，但大家心知肚明，他們是情人。”
“瑞貝卡有沒有丈夫？”
“不清楚，沒聽說過。”他搖頭。“她平常不回家，基本住在師父的莊園。”
單宸勛又問了一些，大約二十分鐘后結束問話。
杭一帆也正好問完，兩人一起下樓，回到單宸勛的房間。
“有什么發現？”杭一帆一坐下，抽出一根煙點上。
“說說你那邊的情況。”單宸勛倒了杯水給他。
“雷蒙?揚，典型的學院教授派，能說會道，性格挺張揚，有點愛吹噓……”杭一帆吐出一口煙，翹起二郎腿，“他一直在說自己怎么受霍特的器重，每年邀請他演講的排都排不過來，霍特的團隊他掙錢最多，所以霍特到哪都帶著他。”
雷蒙絲毫不謙虛，話語里充滿自豪，甚至有點得意。
“看出來了。”單宸勛抿了一口水，“索爾也談了很多雷蒙的事，看得出來，他在霍特面前很吃香。”
談話中，索爾長時間低著頭，表面好像在夸他，實則語氣里有幾分嫉妒。
嫉妒雷蒙比他有口才，嫉妒比他機會多。
“霍特這兩位徒弟，一動一靜，性格截然相反，雖都很有成就，但霍特明顯偏愛雷蒙。”單宸勛總結。
“你覺得索爾嫉妒雷蒙，你覺得他有可疑？”到底都是刑偵隊長，杭一帆立即明白他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性格原因，他一直低著頭，目光也一直躲閃……”
“嗯，既然覺得他有可疑，就先從他入手。”杭一帆邊抽煙邊掏出手機，給手下打電話。
通完話，他對單宸勛道：“法醫的驗尸報告，還有化驗報告出來了……”
他加了單宸勛微信，直接將報告發到他手機上。
“后腦勺被硬物鈍擊，這是致命傷……”單宸勛看著那份電子版報告，“頭皮上驗到了金屬物殘留，法證給出的結論是Au。”
“也就是黃金？”Au是黃金的化學元素名稱，“金制的鈍器……會是什么？”
杭一帆撫著下巴，一遍遍琢磨著報告。
過了幾分鐘，他又接了通電話。
“局里臨時有事，我回去一趟。”他將煙頭掐滅，起身離開。
此時凌晨兩點多，單宸勛去隔壁找蘇槿。
“后腦勺被鈍器所傷。”他指了指手機內的化驗報告。
“死亡原因？”蘇槿接過看了一眼，微微擰眉，“現場沒有發現斷肢，也沒有兇器，這場雨破壞了很多證據，間接幫了兇手。”
“再嚴謹也會有破綻。”男人雙手插兜，他走到窗邊，此時外面的雨已經停了，“要不要去喝點東西？”
“我只喝咖啡。”她還在盯著報告看。
“帶你去一家最好的咖啡店。”男人握住她的手腕，大步流星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