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她留意他的神色,試圖找到蛛絲馬跡。
霍翌輕笑,扯了下衣領轉身,他突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
薛鈴音下意識躲開,皺眉瞪著他。
“異想天開。”他單手插兜,沉步往外走。
“霍翌。”她跟上,抓住機會問,“你是霍家的人?從小出生在霍家?”
“調查我?”男人腳步沒停,俊臉沉著。
“不是調查,就是對你有興趣。”
“興趣?還是性趣?”男人頓住腳,剛好站在門邊,低頭看著她。
薛鈴音冷哼,果然是小混混,三句話不離調戲。
她開門,先走出去。
洗手間外,不知何時多了幾個保鏢,阿萊站在門邊。
看見她出來,阿萊特地看了一下洗手間門上的牌子,確定是男廁所無疑。
“你……”正想說話,又看見霍翌走出來,愣了愣,隨即流露出曖昧之色。
“三爺,約會也不要找這種地方……”
薛鈴音走過去的時候,聽見阿萊說話,她回頭看了他一眼,快步離開。
她出了夜總會,去其他場子巡視,到早晨七點才返回住處。
她用其他人的名字登記了一個號碼,立即給李隊長打電話。
如霍翌所料,警方已經掌控了這次交易的地點。
兩人商量方案,二十分鐘后結束通話。
她習慣性地刪除通話記錄,沒洗澡,直接躺下瞇了一會兒。
睡了沒多久,另一部手機響了。
薛鈴音接通,電話是昨天派去跟蹤的小弟打來的。
他們今天又去了最后跟丟的地方,在附近找了找,然后就聽見了警笛聲。
“……來了很多警車,我們跟過去看,聽說有人被殺了,我們就在外面等,后來看見尸體抬出來,雖然蓋著布,但手臂和腳露在外面,好像就是昨天那個人!”小弟報告說。
“什么?”薛鈴音一躍而起,睡意全無,她緊跟著起身,直接出門。
上午十點多,剛天亮一個小時,到了出命案的地區,附近三五成群圍著不少人。
人群里,大家在議論這起命案,有人說是自殺的,也有人說是情殺,眾說紛紜。
薛鈴音跟市民打聽了死者,從描述上判斷,應該是那個人沒錯。
她心下一慌,趕緊找了個電話亭給單宸勛打電話。
單宸勛忙了幾天,剛準備休息,接到她的電話后,立即聯系西部警局……
這一整天,薛鈴音坐立不安,晚上到了夜總會也是心不在焉。
深夜十一點,烏寧海帶著她出門。
他們前往城郊北邊的一處廢棄工廠,四周都是隔壁灘,除了一種灌木叢,寸草不生,非常荒涼。
夜里的隔壁冷風陣陣,氣溫低到零下。
薛鈴音僅穿著一件白襯衣,可能精神高度緊張,她并未感覺到一絲寒意。
來之前,她已經給烏寧海出了主意,告訴他怎么避開警方的追查。
警方收到的線報是在凌晨十二點,警察早已埋伏在四周。
零點剛過,一輛重型卡車停在了工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