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煙頭,已經被警方帶回去化驗,報告中證實,煙頭上只發現余葵的DNA。
他往前走了一步,或許是燈光作用,煙灰缸里有東西閃了他的眼睛一下。
再仔細看,又不見了。
單宸勛走近,他戴著手套,拿著隨身攜帶的鑷子輕輕撥開煙灰。
煙灰一碰就散,化為灰燼,在灰燼中,他找到了一小片金屬物質。
金屬舞極小,呈圓形,大約半公分,如紙片一般薄,正面是金色,反面是銀色。
單宸勛端詳著,原本以為是香煙盒上的包裝紙,但用鑷子戳了一下,確認不是普通的紙。
“這是什么?”蘇槿出現在他身后,俯身時也被閃了一下眼睛。
他起身,拿給她瞧,“不確定是什么物質,可能是之前就留下的,不一定與案子有關。”
話雖如此,他還是放入了物證袋。
“房間是密封的,窗戶從里面反鎖,房間鑰匙只有一把,兇手是怎么進來的?”蘇槿盯著房間四處,尋找可疑之處。
“鑰匙只有一把,這是房東的說辭,你信?”
“你懷疑房東?”她看著他。
“正常來說,旅館不可能只有一把鑰匙,否則怎么打掃衛生?”單宸勛說出疑點。
“按道理是如此。”她在屋子中走了幾步,站定在門后。
地板上很干凈,沒留下任何痕跡,鎖也沒有撬開的痕跡,可見,兇手是用鑰匙開門進來的。
“去找房東。”她說,隨即走了出去。
房東住一樓,自從出了命案后,非常清閑,正在屋子里看電視。
大約五十出頭的中年男人,頭發微禿,渾圓的啤酒肚如孕婦。
他穿著白色背心、黑短褲,手里拿著蒲扇,睡在躺椅上,搖啊搖的,好不悠閑,絲毫不受命案的影響。
單宸勛敲了敲門板,他扭頭看見他們立刻起身。
“警察,找你協助調查。”他出示警員證。
老板慌慌張張地上前,點頭哈腰:“兩位警官好,有什么可以幫你們的?”
“老板,客房只有一把鑰匙?”單宸勛問。
“對,就一把。”老板特意強調。
“那你們平常怎么打掃房間?等客人在的時候打掃?”
“這是民宿,不是酒店,沒那么講究,客人要求打掃我們才會去。”老板笑著說。
“是嗎?”蘇槿站在門邊開口,“萬一弄丟了呢?真的沒有備用鑰匙?”
老板頓了一下,“丟了的話,就找開鎖匠來。”
蘇槿瞇眼,正是老板這一愣,她察覺出了不對勁,肯定有貓膩。
“這里是兇案現場,按理說警方可以搜查,你不介意我們搜查一下吧?”她淡淡笑著,微笑的臉反而比不笑更嚇人,目光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