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異常?”單宸勛再次提醒。
“異常嘛……”老板回憶,“他好像不常待在房間,每天一大早就出去,深更半夜才回來。”
老板住一樓,他的房間是必經之路。
人來人往,看得一清二楚。
“你每天幾點睡覺?”蘇槿突然問。
“一般凌晨十二點吧……”
“案發當晚,你是十一點去巡視的,死者房間并未關,在這之前,你有沒有見到可疑人物?”
“沒有。”
“你肯定?”
“肯定!”老板點頭,“你別看我整天開著電視,其實外面一有人經過我都知道,而且我記憶力好,哪些人是這里的住戶,哪些不是,一目了然!當天,沒有看到不認識的人來過……”
蘇槿雙手插兜沉思,片刻后朝單宸勛點了點頭。
“你做偽證的事,自己向警察自首。”他丟下一句話,與蘇槿離開。
出了門,男人道:“如果老板說的是真的,也就代表當天沒可疑人物出現,說明兇手最大可能也住在這家民宿里。”
“嗯,假設余葵忘了關門,兇手一早潛伏在門后,老板關上了門,才誤導警方是密室殺人。”蘇槿站住腳,問,“警方查過所有登記的住戶嗎?”
“當晚已經給每個住戶錄了口供。”重案組隊長給他的文件中有記載,他大致看過,表面上沒什么問題,“我們回去再研究一下。”
“關照方隊長,所有住戶暫時不得離開霍城。”
“方隊長非常有經驗,已經把那些人安排在一家酒店,等待隨時問話。”單宸勛與她一同走出了民宿大院,兩人上了一輛計程車。
蘇槿遠離男司機,單宸勛一路護著她,回到酒店。
他們一份份地研究口供,細細審查,十幾個住戶,都是年輕人,全部來自外地,是來旅游的。
有幾個還是大學生,背景清白。
“這個人……”蘇槿將一份口供拿給他看。
“金輝,二十八歲,從事金融業。”單宸勛看著口供上的基本信息,“有什么問題?”
“口供上說,他是一天前住進民宿的……”
“嗯?”單宸勛看了她一眼,似乎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覺得他緊隨余葵來此?”
“對,這個兇手早有預謀,而不是臨時起意,我總覺得余葵是被追殺的……”她也說不出來,內心有種強烈的感覺,余葵的死不簡單,并不是普通殺人案。
“這些住戶中,只有他是在余葵入住之后住進來的,所以比較可疑。”
“時間上的確吻合。”單宸勛頷首,隨即拿出手機,給賀彬打了電話,讓他調查一下金輝的資料……
在他們研究口供的時候,另一邊薛鈴音也沒閑著。
離開酒店后,她沒有返回旅館,而是去了之前余葵常去的夜店。
上午九點不到,夜店未關門,店里還有零星幾個客人在喝酒,一群人喝得醉醺醺的,東倒西歪了仍然不肯走。
薛鈴音向這幾天值班的服務員打聽,看哪些人與余葵接觸過。
因為接觸到的客人太多,服務生們大多不記得了,只有一個女服務生記起來。
“你確定是我形容的那個人?”薛鈴音將她拉去角落里,細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