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人戴著帽子口罩,穿著黑色沖鋒衣,說話陰陽怪氣的,分辨不出年紀。”金輝覺得那人刻意壓著嗓子說話,就是不希望別人認出他的身份。
“描述一下外形。”單宸勛道。
“大概175左右,身材偏瘦,全程低著頭。”金輝形容不出來,“給人感覺很怪異,像個幽靈一樣,來去無影。”
“那條信息還在嗎?”
“刪了。”
“對方號碼記得嗎?”
“對方的號碼不是手機號,是一個類似客服的號碼,具體不記得了。”金輝怕留下證據,一早就刪除了那天短信。
單宸勛沒再問,將他帶回警局,之后聯系電訊公司,查金輝的通訊記錄。
電訊公司很快發來了資料,從記錄看,的確有一條金輝提到的信息,號碼類似客服號,時間就在余葵被殺前兩天。
也就是說,余葵的行蹤已經被盯上了,神秘人早知他到了霍城,于是找人下手!?
電訊公司告訴單宸勛,這個號碼啟動了隱藏IP的功能,找不到具體發出的地點,是一個虛擬號。
說明對方是這方面的行家。
線索斷了,金輝又拿不出受人指使的證據來,警方打算立案起訴他。
在審訊室,單宸勛與一名警員給金輝錄口供,交代殺人過程。
金輝在余葵入住后第二天住進民宿,他在院子里守著,發現余葵從二樓某個房間下來,于是鎖定了目標。
說來也巧,那天晚上余葵出門匆忙,忘了關好門。
金輝半夜潛入他的房間,他藏身在門后,中途有人推門進來,當時金輝嚇得不輕。
幸好,那人只逗留了十幾秒,便關門出去了。
“余葵在后半夜回來,他一進門,我就動手了,我捂住他的嘴,捅了他幾刀,當時嚇傻了,殺人后丟了刀就跑!”說到殺人,金輝渾身發抖,他的確有點擔心。
“你是說,你沒帶走刀?”單宸勛發現了問題。
“沒有……”他額頭冒汗,“當時嚇都嚇死了,慌亂之中丟了刀就跑。”
“單隊,現場可沒有找到兇器。”旁邊的男警員道。
“你捅了他幾刀?”單宸勛又問。
“不記得了,好像四五刀……”
“就捅了腹部?”
“是……”
“沒有割死者的喉嚨?”
見他搖頭,單宸勛表情凝重,意識到案子另有隱情,在金輝走后,還有一個人進入過案發現場。
這人很可能割了余葵的喉嚨,并發走了兇器。
他沉默了片刻,起身走出審訊室,到了隔壁的監控室。
蘇槿一直在觀看審訊過程,她說:“我們的推測錯了,不是金輝割的喉嚨,還有一個兇手。”
“這人極有可能,是那個賣主。”單宸勛盯著審訊室,“就是不知道,除了兇器,他還有沒有帶走其他東西。”
“法證科那邊有報告,剛剛送來……”蘇槿拿起文件夾,她還沒來得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