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夏洋說,“在結婚前,我們扳倒他,就不會讓他得逞了!”
“是啊,他害你失去了孩子,你能放過他?”袁可開口。
“不能!絕對不能!”杜小玉紅著眼,臉上布滿殺氣,“……想扳倒他很容易,他做的那些事,我知道一些……”
“關于什么?”袁可眼睛一亮,想不到能從她身上得到線索。
女人停了一下,瞇眼道:“傷天害理的事……”
袁可與夏洋對視一眼,她又問:“你跟鐘志友認識了這么多年,十幾年前,他剛畢業沒多久就受到副總統器重,你知道原因嗎?”
“知道。”杜小玉毫不猶豫地回答,“那個時候我們雖未在一起,關系卻非常好,感情超過普通朋友,可以稱得上是“死黨”的異性朋友,有一天,他后半夜找到我,渾身是血,嚇得不輕,問他發生了什么事,他又不肯說,抱著我直發抖……”
“我從未見他如此害怕過,在我眼中,阿友是那種強硬、勇敢的男人,沒什么事能讓他怕成那樣!不過也是唯一一次,后來,沒再見過他那種樣子……”
“渾身是血?”袁可瞪大眼,她伸手進口袋,暗地里打開手機錄音器。
“血,全是血……他那件白襯衣幾乎被染紅了,充滿腥氣。”她永遠也無法忘記那個味道,當時鐘志友直接抱住了她,把她身上也粘上了血。“血腥味很重,開始我不知道怎么了,第二天他才告訴我,他犯了罪!”
袁可震驚地聽著,不敢分心,生怕錯過有用的線索。
“……我問他是不是傷了人?他不說話,又問他是不是殺了人?他默然了,雖未承認,但我知道多半猜對了。”她表情凝重,“我很害怕,尤其他關照我不要說出去,那些染血的衣物,也被他燒掉了,我更加相信他殺了人!”
“那是什么時候的事?”袁可問。
“奧運會前一年,07年的時候。”08念赫國舉辦了四年一屆的奧運會,所以她記得很清楚,“從那以后,他便成了副總統身邊的紅人,08年奧運會他還跟隨副總統坐在了貴賓席上,觀摩了全球直播的開幕式。”
這樣的待遇,別說只是一名秘書,副總理一下的管員也未必有資格享受。
足見,多受器重!
“07年8月29號?”袁可屏住了呼吸,心揪了起來。
“嗯……好像是……”杜小玉想了想,“具體日期記不清了,反正是夏天,靠近九月份的時候,那時候我還在上高中,快開學了。”
袁可沉下沉,這個鐘志友,真與蘇家滅門案有關!
“之后每一天我都在想這件事,那段時間,帝城發生了一件謀殺案,一門死了七口人,我一直有疑問,會不會與阿友有關系,所以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杜小玉回憶,“那段時間,他總是魂不守舍,跟我說話也是心不在焉,與平常的狀態不一樣,而且,和他吃飯的時候,總是在刷手機,有幾次我看到都是關于那件案子的新聞……”
“我實在忍不住了,有一天晚上問了他這件事……”
“他怎么說?”袁可顯得很緊張。
“他沒回答我,但提到這件事,他臉色鐵青,眼里充滿恐懼,似乎被我說中了。”杜小玉擰著眉,“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殺的人,但絕對脫不了干系!”
“這是第一件事,還有不少,他收受賄賂、搶民居、與不良分子接觸、大傷人等等,喪盡天良的事情做得太多了……”
“你有證據嗎?”
“他經常跟我說……對了!”她突然想起來,“他有文件放在我家里的保險箱!”
“什么文件?”袁可快坐不住了。
“就是那些文件吧……”杜小玉也說不清,“你們去我家里看看,我擔心鐘志友會去拿,他對我不仁,我就不義,你們把文件拿來,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家里門的密碼是多少?”袁可注意到,別墅大門是指紋密碼鎖。
杜小玉把大門和保險箱密碼一并告訴她,袁可和夏洋隨即離開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