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宸勛微愣,以為她會反駁,想不到這么爽快。
女人又聯系了半個多小時,這一次,單宸勛不能再阻攔。
想不到蘇槿很有天分,第一次從坡上滑下來就成功了。
于是,她又加大了難度。
盡管偶爾會摔倒,但相比大多數初學者,她的技術已經十分穩定。
連璃云都驚訝,他是極限運動愛好者,滑雪能力出眾。
不是他抬舉蘇槿,但她的確是他見過最有天賦的女性。
學了不到兩個小時,比普通人學幾個月都要優秀。
蘇槿長年待在室內,除了練拳擊,沒有參加過其他運動項目,今天這一來,她立刻愛上了滑雪。
整整一夜,她都不肯離開。
凌晨四點多,要不是快天亮了,她還不愿意走。
因為她還想滑雪,他們沒有下山,直接在山上的旅館入住。
玩了一個晚上,蘇槿絲毫不覺得累,如打了雞血般亢奮。
單宸勛從未見她這樣興奮開心過,他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了解她?
“跟我聊聊你過去的事吧?比如小時候,你喜歡什么?有哪些快樂的經歷?”他摟住她的肩。
蘇槿的視線從手機上轉回來,扭頭看著他:“小時候的記憶大部分都模糊了,唯一最清晰的是外公教我練書法,還有弟弟……”
她放下手機,頭靠在沙發背上,仰頭望著天花板的燈,“他很煩,總喜歡粘著我,像個小跟屁蟲,但我從來沒有真的煩他,只是嘴上說說,我最喜歡的就是他……”
她的思緒仿佛回到了過去,目光渙散,深陷在回憶中,“他那么可愛,如果還活著,一定很帥氣,有許多女孩子追求,可惜,他才五歲,生命就凋謝了……”
她的嗓音有點啞,男人輕拍她肩膀。
蘇槿回神,坐直身體說,“說實話,關于其他家人的記憶很少,尤其是母親,似乎沒什么印象,甚至是空白的……”
每每想起,她都很難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與母親關系不好,才對她沒有印象。
“那在你印象中,與你家走得近的人呢?有記憶嗎?”
蘇槿努力回憶,然后搖頭,“我父親挺顧家的,他從來不在家談公事,也不會生意上的人到家里……來……”
她突然停住,目光微微睜大。
“想到了什么?”
“……印象中,我父親只請過一對夫妻到家里來,他們好像是父親生意上的伙伴。”她想起一件事,“七八歲的時候,弟弟生日,父親請了兩個朋友,說是一起做生意的朋友,他們是唯一被邀請的外人。”
父親公私分明,從來不會借家里的事舉辦宴會,所以蘇家一直幸福美滿,充滿溫情。
即便請了兩個外人,也都是在談家事,如今想想,那對夫妻與父親的關系肯定不一般,超出了合作伙伴的關系。
“那對夫妻叫什么?還記得嗎?”單宸勛側著身,表情凝重,不放過任何一絲線索。
“讓我想想……”她努力回憶,用力一想,太陽穴隱隱作痛,她用手指壓著太陽穴,想了片刻,“好像是……叫馮叔……”
“姓馮?”
“應該是……”她不太記得了,當初年紀小也不太在意。
“另一個女人呢?”單宸勛問。
“不記得。”蘇槿皺著眉,“當時父親讓我喊她“姨”,叫什么不知道。”
“后來見過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