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馮致廷并不感激他,既然在同一條船上,就要一起承擔。
他找到蘇恒,與他攤牌,蘇恒態度堅決,不論他說什么,也不讓他接手。
“我當時很生氣,連著兩個月不跟他說話,想不到蘇家就出事了。”他很后悔,萬萬料不到,那次吵架竟然是他們最后一次說話。
他一手撐著額頭,擋住懊惱的神色。
蘇槿怔怔地看著他,心里的疑問越來越多。
“馮叔,你有沒有想過?即使你不插手,但你也是股東,出了事一樣要負法律責任,會不會……爸爸想隱瞞什么?不希望你知道?”蘇槿說。
馮致廷放下手:“我想過,但沒有去查證,當時太沖動了,只顧著生氣,后來想好清楚的時候,你家就……”
“與鴻興幫簽訂的合約,你還有嗎?”蘇槿又問。
“這些合同都在你父親手里,出事后我找過,但沒找到……”
“應該是被人拿走了。”單宸勛沉聲道。
“被人拿走?鴻興幫的人?”直覺告訴她,蘇家的案子與鴻興幫有很大關系。
“到底是誰拿走的,還得查。”單宸勛起身,準備告辭。
蘇槿也站起來,她對馮致廷說,“馮叔,你一定要注意安全,盡量不要出門,多找幾個保鏢。”
“明白。”這些年,他一直很謹慎。
她起身送他們,到了門口,他開口,“蘇槿,有什么要幫忙的盡管說,希望蘇家早日沉冤得雪。”
“害了蘇家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她眼里有堅定的光,也有恨。
單宸勛朝他頷首,與蘇槿離開了別墅……
單宸勛讓護衛回單家,他開車帶蘇槿去藏龍御景。
一路上,女人默默無聲,安安靜靜靠在后座,望著窗外的夜景。
“見過馮致廷,你有什么想法?”他透過后視鏡看了她一眼,開口問。
“鴻興幫……”她盯著窗外街道旁的樹,“根據馮叔的敘述,鴻興幫是解開謎團的關鍵。”
“鴻興幫的事,局里很多部門都在跟進,高山與尹東方應該也知道一些。”他們以前是掃黃組和緝毒組,多少有點了解。
蘇槿點頭,“直接去警局,我想找他們問一問。”
單宸勛從下一個路口調頭,他給賀彬打了電話,正好今天所有人都在值班。
兩人抵達時,高山與尹東方已經坐在會議室等。
“蘇法醫,你想知道鴻興幫的事?”賀彬已經跟他們說過,知道蘇槿想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