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妻子性格內向,思想保守,穿短一點的衣服褲子都覺得不好意思,怎么可能有情人?
而且,她很少出門,她的行蹤秘書都會報告給他,不出門,怎么找情人?!
難道……
“情夫是誰?”他豁然抬頭,有個念頭呼之欲出,“是家里的馬師傅?”
蘇槿和單宸勛不語,看來戚夫人和馬師傅經常在一起研究食物,已經惹來很多人懷疑。
“真的是他?”見他們不說話,戚繼堂怒拍茶幾,“他們兩個常常待在廚房,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
“戚先生,并不是馬師傅……”單宸勛打斷他,然后接著剛才的問題,“你們夫妻二人最近關系好嗎?有沒有鬧矛盾?”
“我們……”戚繼堂表情為難,似乎有點難以啟齒,“要說矛盾,這有一件事……”
他頓了頓,臉孔染上一層尷尬與難堪,“最近半年來,我們就沒有夫妻生活了。”
“問題在誰?”蘇槿問的比較直接。
“不是我……”到了這一步,戚繼堂也不顧及面子了,實話實說,“她總是以各種理由拒絕我,而我也不常在家,她身體不舒服也是正常的,我也沒多想……”
他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現在聽你們這么一說,我才知道她是不想,因為外面有了人。”
蘇槿和單宸勛沉默了片刻,給他時間調整情緒。
過了一會兒,單宸勛才問:“你真的沒有察覺到她的異常?”
“都說了,我一年到頭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不常回家,就算有異常也看不出來。”他的工作太忙了,有時候十天半個月才回家一次,而且都是匆匆忙忙的,甚至只能待一兩個小時,就又要外出。
張秘書派了人,會把家人的動向定期匯報給他。
他聽到最多的,就是妻子與廚師待在一起。
戚繼堂相信妻子,認為她真的只是學做菜,沒有懷疑過。
想不到,她外面有情夫!
“那么你女婿呢?你對他什么印象?”蘇槿問道。
“汪洋?”戚繼堂臉色一下子黑了,他心思縝密,如果沒事,不會無緣無故提及汪洋,“我太太的情夫……是汪洋!?”
她極少外出,每次出去都是出席重要活動,全程有人跟著,那么這個情夫更有可能是家里的人。
她既然問起,那么一定有關系。
單宸勛凝重地道:“戚夫人體內的靜液沒有驗到DNA,靜液的主人有無精癥,而汪洋,也有無精癥,雖然不能百分百肯定,但是不會這么巧合……應該就是他……”
話方落,戚繼堂揚手揮掉了茶幾上的花瓶。
花瓶應聲落地,碎成兩瓣。
戚繼堂氣得發抖,手握得咯咯作響,額頭青筋凸起。
“他們居然……”他氣得說不出話。
單宸勛和蘇槿保持沉默,過了片刻,戚繼堂猛然想起什么,抬頭——
“無精癥?汪洋有無精癥!?”他瞪直了眼睛。
“對,是先天的。”蘇槿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