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鈴音啞口無言，竟是想不出話反駁。
“還有什么想問的？”男人抽著煙，隔著煙霧瞧著她。
薛鈴音看不透他，也套不出他的話來，盡管不甘心，還是沒再說什么。
她瞇了瞇眼，轉身出門回到房間。
她給單宸勛發了信息，詢問他有沒有調查到霍翌的資料，單宸勛早已拿到信息，只不過都是基本資料，并無有用的訊息……
上午十點，特別刑偵小組開了個簡短的會議。
“李白那邊還沒有消息？”袁可昨天休息，今天遲到了，她最后一個進會議室，劈頭就問。
“電話忙線，一直打不通。”老楊擔心了一晚，一夜未睡，一直在打電話。
“聽說小李刻意引開洪十一，否則那名臥底性命難保。”尹東方表情沉重道。
“不止臥底，很有可能小薛也會被牽連……”高山嘆了口氣，“不知道小李能不能搞定，萬一……”
“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單宸勛開口，他問，“臥底那邊什么情況？”
高山道：“已經醒了，兩個小時前離開了ICU，他叫方閔，警校第一年就被處分退學，當然，是上面安排的，就是為了派出去當臥底，在鴻興混了近十年，也算混出了名堂，他一直想回歸警隊，可惜他的聯絡人在三年前因公殉職，失去了聯系，有關他警察的身份被刪除了，聯絡人是唯一可以證明他身份的人，這三年他很迷茫，就算找到線索，也不知道跟誰接頭……”
“身份刪除了？”袁可皺眉。
“他跟一般臥底不同，因為不算正式意義上的警察，在警校的資料被刪檔了，無人可以證明他的身份。”高山覺得惋惜，他跟方閔談過，對方絕對是個好警察，充滿正義感。
“怎么可能完全刪除？他不是上面安排的嗎？警校內部高層至少有一個知道吧？”尹東方覺得奇怪。
“不知道，當初是那位聯絡員看中了他，要他當臥底，警校內部無一人知曉……”方閔刻意犯了校規，讓學校開除了他。
說好任務結束后，聯絡員會恢復他的身份，誰料……
“可惜！”袁可拍了下桌子。
“可惜的還不止是他……”高山接著告訴他們，“據他所說，那名聯絡員手底下不止一名臥底，那些人可能也跟他一樣，成了無法恢復身份的臥底。”
“還有其他臥底？”袁可驚訝地瞪大眼，“無法恢復身份，豈不是一輩子要背著臥底的身份當小混混？”
“其他臥底，他認識嗎？”尹東方問。
“不認識，他只聽聯絡人接過一次電話，是其他臥底打來的，他也問過，聯絡人承認了，但沒有告訴他具體身份。”高山搖頭嘆息，“可惜了，能去當臥底的警員，大多都是有膽識有能力的人，少了他們，是警隊的損失！”
“不清楚身份，其他信息也不知道？”袁可追問。
“據方閔回憶，聯絡人有提過，除了鴻興幫，霍幫也有他的臥底。”
“聯絡人是誰？”單宸勛出聲。
“戰銘央。”高山說出一個人名。
“戰sir！？”
眾人震驚，這個名字如雷貫耳，戰銘央的名字在警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